“蛟龙之属,妄讫登天?”禹瞥了眼远方,摇头叹息。
“再往前半步,吾不介意渤海之滨染上真龙之血。”
万里之外的云端中,一只缺了一只龙角的巨龙怒视禹所在之地。
龙躯一震,但是仍不敢向前半米。
“赑屃……”
禹俯首,开口道:“随吾一同见识天下大局的风起云涌吧。”
赑屃龙首微摇,语气平静。“大劫落下,你我天下无人幸免。”
禹高举双手,刚毅眉宇铿锵高吼:“以三世博万世,何错之有!”
变了,真的变了。
这一瞬的禹让赑屃陌生,禹为天下苍生平息洪河水怒时是那般的心系天下,明德高雅。而现在,他有了一种帝威,一种不可一世天下芸芸众生皆为可弃的天上人之意。
“知道吗?归墟内的一切生灵在不久前全部被一股神秘力量碾碎,无一幸免。”
“但帝俊东皇肯定不会死在那股力量之下,但重伤蛰伏……”
“所以,时机还不够吗?赑屃。”
禹平淡叙述着归墟内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决定给昔日同僚故人一个机会。
“领法旨吧!”
禹见赑屃任然没有任何开口言语的神态,不再多言。
两尊力士手扛之山,轰然砸向赑屃。
“赑屃,治水有功,刻石碑颂其功,但本性难改,赐牢以制虐,落沉渤海,性养矣。”
刀光剑影间,砸在赑屃身上的山岳便被持剑力士刻为石碑。
贯穿躯体的锁链穿透石碑,将其牢牢锁在赑屃的背上。
赑屃忍受山岳的压力,不再言语,缓缓沉下渤海,如禹所说,“落沉渤海,等待禹的下次召唤。”
高山上的石洞内,皎洁月光撒在地上,翠绿高树交叉生长。
“解决了?”一身羊皮布衣的舜帝没有看洞口的来者,只是默默用手中的木棍拨动着地上的火堆。
“回帝,赑屃已经领了封旨远游而去了。”禹汇报着先前的分册,只是隐瞒了敕令五丁控制赑屃之事。
“回的有些许慢了。”舜帝褶皱着眼角,似是一句无心之语。
“路上遇见了一只小妖,觉得有趣就逗玩了片刻。”禹简单的带过话题。“卦象如何?”
“哦?什么妖让你这位人皇继承人都来了兴趣。”很明显,帝舜并不想三言两语便结束之前的话题。
“人皇之位,能者得居。”
禹没有反驳帝舜的话。
“什么妖?”
“小妖!”
“多小?”
“微乎其微。”
“呵,微乎其微?赑屃大妖都是微乎其微的小妖了?”帝舜语气讥讽。
“吾帝,请指明。”禹步伐稳重的来到帝舜一旁,缓缓坐下,学着帝舜捡来一根木棍拨弄火柴。
“想什么,做什么。”帝舜眼神慈和,摸了摸一旁禹的衣角。
禹一脸愕然,没有想到帝舜没有反驳自己的计划,甚至让其想做便做。
“好了好了,你比你父亲还要懂事,会有分寸的。天人五衰……老古董是该入土了,准备准备吧,你的势力该摆在明面上了,给漫天仙神拉起警钟吧。”
帝舜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木灰,弯曲的身体象征着这位功高盖世的人皇真正步入了生命尽头。
禹没有去望缓缓离去的迟暮老者,心中有恨,但又不能恨。
心中有悲,但不能表达。
脑海中浮现的是天下山川大泽。
先天至宝……该炼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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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作甚?”
高大威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