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好像又回到了云宗,与师兄妹一起修炼,其乐融融,包括宗主也在,孜孜不倦地传授着龙洲最快的剑法。
一切都是曾经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尽管这些都是假的,但云丹也甘愿沉沦下去。
「瞳孔溃散,身体已经失去温度,喂喂喂,十王司的判官为什么要送来一具尸体到我这?」
「白露大人说笑了,眼下这般情况,吾能想到的,唯有衔药龙女才能救下他。」
「好吧,我只能尽力试试......全身经脉断裂,还有焚烧的痕迹,他到底在和谁战斗?」
云丹总是听见一些不存在的声音,是有人在救自己?
可是他不想走,这里有所求的一切,有云宗,有大家,他不想回到现实......
「云丹,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快和本宗主说说,是不是看上谁了?」
这番话直接让云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说到底他其实还是个清纯大男孩,心里确实对曾经的某个她感兴趣。
不对,现在根本聊这个的时候,正经一点啊师傅!
「看你小子的反应,应该是猜错了。」
宗主拍拍云丹的肩膀,此时夕阳缓缓落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橙红色,余晖温柔地洒在二人的脸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美好。
在阳光的沐浴下,云丹舒服地眯起眼,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仿佛是有谁在帮自己按摩一般。
「师傅,我该走吗?这里始终不属于我。」
宗主捋了捋他那长长的胡须,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缓缓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初来云宗的那几年,每次寒冬来临,你就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出来晨练?」
云丹尴尬地点点头,原本想从师傅这得到一个答案,却未料黑历史被扒了出来,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真得社死。
「师傅,你是说现在就跟当初的我一样,躲在被窝里?」
「不,我是说我也不想出来晨练,那天真得冻死个人,但凭啥你小子那么爽,必须和为师一起挨冻。」
「......」
云丹啪的一下将手掌盖住即将蚌埠住的脸,尽管只是梦境,但这还原的实在太像了,记忆中的师傅从来都不会和你讲大道理,他总是那么地不着调。
「可为师是云宗宗主,所以必须要做好榜样,所以你懂吗?」
宗主叹口气,双手放背后故作高深,抬头仰望,但因为落日太过刺眼又不得不低头。
「师傅,我.......」
「云丹,活下去。」
宗主打断了云丹的话,此刻他的身影无限拔高,是那么地伟岸。
「答应为师,活下去.......」
... ...
梦境结束,云丹醒了,他起身便发现一名金发少年正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
“喂,这也是应激产生的条件反射吗?”
云丹听见金发少年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个小朋友,只是这个小朋友长着龙角龙尾,似乎是持明族的。
“持明族......你是衔药龙女,也对,估计只有你能救下我了。”
云丹感受到手上的重量,那是自己的剑「隙光」,它似乎从未离手,这也是身为一名剑客最为基本的原则,无论何种情况也不可令武备脱手。
既然命被救回来了,那就继续自己的「巡猎」吧,然而云丹刚落脚便整个人摔在地上——他从未如此软弱无力过。
“喂!你的病还没好,不能乱动!”
这一下直接把白露给看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