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唯恐惹的这位昭阳王殿下不悦,将苗头转向他们这里。
“昭阳王,你怎敢如此羞辱本官?”李贵一把扫掉陈琦踩在他脸上的脚,双眼充血赤红,恶狠狠的看着陈琦,那样子好像是要将陈琦食肉剥皮一样。
“本官乃是朝廷钦封的三品礼部侍郎,你如此羞辱本官,是没有将朝廷法度和陛下放在眼里吗?”
“你如此嚣张跋扈,若放你外出就藩,那藩地的百姓还不是会被你欺凌羞辱至死?”
“陛下!”李贵以头抢地,没磕几下,额头上就已经见血了,额头上的血流下,将他那印有脚印的脸直接就给糊的乱七八糟的了。
“臣李贵冒死直谏,昭阳王如此小肚鸡肠,暴虐成性,不处置不足以平民愤;臣请陛下将其软禁,待其将性子打磨好之后,再做定夺。”
李贵说着,起身就要往一旁的大柱上撞去,那样子,还真有点慷慨赴死的意思。
只不过,李贵想要群臣拉住他,不让他撞柱子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在距离大柱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李贵就那么尬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至于真的撞柱而死,以死直谏,李贵还没活够呢,他哪里会真的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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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有些茫然的看向那些平日里和他玩儿的不错的朝臣们,想要用目光询问一下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拉着他,结果就看到了一堆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
“李大人,继续啊。”陈琦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看着李贵道:“你不是要以死直谏吗?”
“来,让本王看看,你是怎么个以死直谏的?”
李贵:“……”
李贵现在是真的想要在太极殿上骂人了,这尼玛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平日里交好的那些朝臣,今天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不出来配合他,一起搞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王爷?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李贵,陈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朝臣们都从陈琦的笑声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怎么?李贵大人是不敢了吗?”陈琦双眸紧紧的盯着李贵,眼神中隐隐有杀意闪烁。
“是怕疼?还是怕死?”
“要不要本王帮帮你?”
李贵羞臊的面色通红,跟现取出来的猪肝似的,就差往下滴血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出扬名立万的大戏,就这么被人华丽丽的的给无视了,还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只是,血涌上脑的李贵,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想不出破局之法,只能那么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琦冷哼一声,没有再看李贵,而是环视了一圈朝臣后,自顾自的开口了。
“君者,表也,臣者,景也。君明则臣直,君昏则臣暗;纵观千古,不外如是也。”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诸位都是学富五车之人,应该不需要我详细解释了吧?”
陈琦环视了一圈文武群臣,文武群臣没有人出来说话,他也就继续往下说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历史上一共出现过三次以死相谏的情况。”
“第一次是周厉王时期,丞相季长河数次劝周厉王要以国事为重,不要沉迷酒色,周厉王不听,逼得季长河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以死相谏,希望能够用鲜血和死亡,唤醒周厉王身为帝王的雄心壮志。”
“第二次是苻秦哀帝时期,秦哀帝以六郡之地向匈奴请降,还要自贬为臣,尊匈奴大单于为君上。”
“大将军王瑾三次请求带兵与匈奴人决战,都被秦哀帝给否决了;王瑾不愿意看到苻秦帝国被辱,在大殿之上自刎而死,以死劝诫秦哀帝不可堕了祖辈威名。”
“第三次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