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看着吕岩:“你刚才说,你们是按照皇家官学的作息规律出来的。”
“那是不是等到你们出将入相的时候,上朝的时间还得按照你们的作息时间去改啊?现在的早朝可都是寅时四刻就开始了,按照诸位的作息时间,上朝你们是赶不上了。”
陈琦看着吕岩,眼神冰冷:“身为领队,连手下的人都无法管理;只会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给自己的懦弱找理由。你这样的领队和那堂中的花瓶有什么不同呢?纯粹就是一个摆设罢了。”
吕岩被陈琦的话给损的脸都黑了,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眼见着就要暴走了。
吕岩身旁,那位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无奈的摇头,上前一步,冲着陈琦抱拳。
灰衣男子:“阁下容禀。”
陈琦看着灰衣男子,点点头:“说!”
灰衣男子:“其实此事并不能怪吕岩队长。”
“即便是在皇家官学,所有人也不都是平等的。人们会根据自己父辈的功勋和个人的喜好,进行抱团组队。此次前来丰都驿的一百九十六人,最少就有二十多个小团体。”
“吕岩队长虽然身为领队,但是却根本指挥不动这些人;如果强行干预他们的行动,除了被辱骂一顿外,不会有任何效果……”
陈琦眼神平静的看着灰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灰衣男子:“在写朱方,颍州人士。”
陈琦点头:“好,我记住你了。”
“我来问你。当今陛下筹建皇家官学的目的是什么?”
朱方:“打破门阀世家对官场的垄断,革新吏治,清除弊政……”
陈琦点头:“打破门阀世家对官场的垄断,是需要得罪门阀世家,面对门阀世家的强势反击,你们也会像吕岩处理领队事务那样,做缩头乌龟吗?”
“革新吏治,是需要得罪那些庸官昏吏和贪官污吏的,面对同僚们的指指点点,甚至当面责难,你们也会像吕岩处理领队事务那样,缩回自己的世界里,保全自身吗?”
“清除弊政,是需要从既得利益者手里虎口夺食的,面对着既得利益者的以死相逼,甚至是同归于尽,你们也会像吕岩处理领队事务那样,将其他人推出去顶缸吗?”
“你们既然都是官学生,入仕肯定是你们的目标了。那我问你们,等到你们当官了,牧养一方百姓了,遇到那些不听话的下属,遇到那些不信任你的百姓;你们是不是也会像吕岩处理领队事务那样,逃避,匿踪,明哲保身?随随便便就将数万,十数万,数十万百姓至于一旁不顾?”
陈琦看向朱方和吕岩说道:“所以呢?你现在还认为,他不作为的理由成立吗?”
朱方被陈琦的话问的哑口无言,低着头,退回到人群中。
陈琦环视了一圈:“入仕为官,革新吏治,清除弊政,打破门阀世家的垄断……你们觉得,你们有那个能力吗?”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应答。吕岩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缩回去了,没敢回答陈琦的问题。
陈琦当然看到了吕岩的蠢蠢欲动,但是他却并没有再理会吕岩,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圈,长叹一声:“皇家官学……”
“曾几何时,我也曾因未能在皇家官学中求学,而感到失落。我也曾很羡慕身边的人可以到皇家官学中求学,和一帮同龄人一起成长。”
“然而,你们的表现,让我对皇家官学非常的失望。”陈琦边说边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陈琦的样子,看在在场的众人眼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陈琦才不管那些官学生们怎么想,怎么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皇家官学,从二十五年前创办,起初只是陛下为了恩养那些烈士遗孤,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