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发出去三天了,应该九天以后能到渝州府,差不多和我们前后脚到。”
陈琦点头:“此番前往南王府,您已经向京中报备了吗?”
秦奕:“嗯!少爷放心,已经报备了。得到了回信,已经准了。”
陈琦长叹一声:“那就好。”
秦奕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少爷,你不觉得累吗?”
“你这一辈儿的皇子,太子虽然参与朝政,也不过就是上朝听政和处理一些礼仪性的事务;其他皇子别说参政了,恐怕连自己吃的米是哪来的,面是哪产的都不知道。”
“偏偏是你,生了个皇子的身子,碎催的命。从中元城回来,你除了手受伤,休息的那三天,几乎是天天都在忙。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偏偏被压上了一堆不符合你年龄的重担。你就不觉得累吗?”
陈琦听到秦奕的话,哈哈笑了几声:“秦伯。有得必有失,只要能在得中能找到快乐,就不会在失中觉得难过。”
陈琦将马鞍上的水袋摘下来,小酌一口:“秦伯,你觉得我是在宫中开心呢,还是在丰都驿开心呢?”
秦奕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在丰都驿了,我在丰都驿一年见到你的笑脸,比在东宫十四年加一起都多。”
陈琦微微颔首:“所以,您希望我呆在宫里好呢?还是希望我呆在丰都驿。”
秦奕同样不假思索的说道:“自然是丰都驿。当然,如果能呆在丰都驿,还不用这么累就更好了。”
陈琦被秦奕的话给逗乐了:“秦伯,您有点贪了。”
秦奕听到陈琦的话,同样被逗乐了;是啊,是他太贪心了。
陈琦笑容收敛,靠在马鞍背上,一副慵懒的模样:“我同样也喜欢在丰都驿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用担心被我那皇帝老子找茬打压。”
“我去年可以拒绝赴任。不过,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申斥之外,恐怕我的行动也得被大加限制,被变相软禁在京城中的宅院内。”
“所以我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南赴丰都驿上任,不为别的,因为这是我寻求自由自在的唯一出路。”
“相较于我现在的自由自在,主司府的那点政务,真的算不上什么。”
“况且,这一次这么忙,是因为我回京祭母,积压了两个月的政务所导致的。如果将这些政务平摊到两个月内,就不会觉得忙,更不会觉的累了。”
“这就是我说的得与失的对比。秦伯您现在觉得,我是得到的多呢,还是失去的多呢?”
秦奕点头:“我明白了。”
陈琦微笑着颔首:“况且,就算我现在被封了王,你觉得就现在皇室的那穷困潦倒的模样,他们能发的下来我这个亲王的月例吗?就算他们能发下来,那点钱能够我花吗?”
“最后还不是得咱们自己挣钱自己花?想要偷闲?门儿都没有。”
“最起码现在我手里有本了,就算被封了王,我想要躲闲,也有底气了不是吗?”
秦奕点头,但是脸上的愁苦却一点也没见少。因为秦奕和陈琦都知道中元帝国的皇子,是没有资格躲闲的。
陈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秦伯。牧元大师是怎么说楼玉罗的伤势的?”
秦奕无奈的叹息一声:“楼玉罗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的嘴,治不好了。他以后不仅不能再说话了,而且还只能吃流食续命。”
陈琦面色阴郁:“那您看了吗?楼玉罗的筋骨如何?”
秦奕:“还不错,板肋虬筋,算的上是个天才。当然,只是普通的天才而已。”
“好吧。”陈琦点头,扭头看向身后:“楼玉罗,过来。”
不远处,骑着一匹藏青色战马的楼玉罗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