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高声怒喝:“来人!将犯人覃永年押上堂来。”
几名捕快急忙忙跑出去,不一会就用铁链子锁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捕快们抱拳行礼:“回大人,覃永年带到。”
陈琦:“犯人覃永年,溺死幼女,吓疯妻子和次女。其心当诛,其身当诛。”
“特判处犯人覃永年车裂之刑,三日后行刑。”
覃永年一听自己要被五马分尸,当即吓得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
“大人,这不对呀,这不对呀。”
“大人,我杀得是我的女儿,我杀得是我的女儿啊。”
陈琦根本挥手,制止了准备将覃永年强行带走的捕快们。覃永年见捕快们离开了,感觉自己又有活的希望了,激动的快疯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明察秋毫,多谢大人。”
陈琦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覃永年在那里表演变脸,眼眸中的戏谑一点点凝结成为杀意。
覃永年感受到了陈琦目光的变化,像是被千钧重担压在身上似的,身体一点点的蜷缩起来,活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米。
陈琦见覃永年闭上了嘴巴,老实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冷哼一声。
“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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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冷眸直视着覃永年,浑身的气势如同山岳般压向了覃永年,让原本就惊疑不定的覃永年一下子像是被人用重锤夯在了胸口,短暂的气结险些让覃永年喘不过气了。
陈琦并没有使用武威震慑覃永年,单纯的就是他那一身浩然正气,就足以让覃永年这样的龌龊小人惊惧不已了。
如果一个人想要知道另一个人心里有没有鬼,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花活儿,只需要与对方双眸直视,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有结果了。
当然,前提是你自己的心是干净的。
陈琦看向堂下,院中坐着听审的百姓,冷哼一声。
“覃永年,既然你不说了,那就听我说一会儿。”
陈琦起身,离开官座,走下堂来,伸出右手,揪住覃永年的后脖颈,就那么像拎小鸡仔似的,将覃永年给拎了起来。
陈琦拎着覃永年走出大堂外,将覃永年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在了台阶下面。陈琦也不怕脏,直接穿着官袍,坐在了大堂的门槛上。
“我知道,在你们一些人心中,儿子那是传宗接代的,是养老送终的;女儿是别人家的,是用来换彩礼的。甚至有些人就单纯的认为,女儿就是赔钱货,是出生就应该直接溺死在尿盆里的。”
陈琦的冷眸环视了在场众人一圈,见有些人面色不太自然;陈琦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覃永年身上,不禁冷哼一声。
“覃永年,你有妈吗?你有奶奶吗?你有姥姥吗?”
覃永年虽然坏,但是他又不蠢,陈琦前边那么一说,再加上这几个问题,他哪里还不知道陈琦想说什么;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只好将自己缩成团,假装自己没听见。
陈琦当然也没指望覃永年能回答什么问题,抬眸看向众人。
“那些骂女儿是赔钱货的人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你们的妈,奶奶,姥姥,都是女人。如果不是那些赔钱货把你们父母生下来,把你生下来;你有资格骂你们的女儿是赔钱货吗?”
“一个个的,明明是妈生娘养的,偏偏看不起那个十月怀胎,将你们生出来的人;乌鸦尚知反哺,羊羔也知跪乳,偏偏你们这帮看不起禽兽的蠢货们,竟然将黑手伸向了那些可怜的姑娘们。”
“你们走出去看看,不论是城里那些开胭脂铺,开绣楼的女子们,还是躬耕于垄亩间的农妇们,又或是采桑养蚕,纺纱织锦的巧娘们。他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