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发誓要让两个姑妈家过上好日子,至少要像自己家这样才行,吃穿不愁,还得要想吃什么吃什么。
翌日,阿宝她小姑姑一人上山来了。
吵架归吵架,但有时候喝酒吃肉会坐在一起,亲戚间婚丧嫁娶的,经常不得不坐在同一个屋子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也不会很记仇。
李彩香笑问二嫂子:“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里靠水,听说还育了秧,这会怕是打谷子了吧?”
外面的田里有什么,来的路上她竟未瞧出来,正对洞府处的入口又有一道严严实实的柚木门,居然啥也看不见。
孔雪儿道:“哪有,种的玉麦,都干死了,那水车车不上来,慢得很,这么多地浇不了,哪有谷子?我们还得小春的麦子没卖完,不过也吃的差不多了。”
李彩香悻悻然问:“今儿一早你大侄儿来山上摘松香,说是看到丁权了,他过来做什么?”
“撵兔子啊。”
孔雪儿实话实说。
“你家怕是兔子肉不少。”
李彩香一边问一边四下里张望,又起身到廊沿下的厨房走了一遍,看到锅灶干干净净的,装米面的坛子有点子米角子,还有大概三斤面。
别的居然什么都没有,水缸里有半缸水。有水也不奇怪,大塘未干,只是落下去大半,已经能看到底了,之前至少五六米深,最深处不下十几米,现在要说水车车水,别说人了,鬼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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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阿宝家都在三楼小厨房做饭,在阿宝住的房门外的大露台上摆桌吃饭,因为伙食非常好,就防着这样来探查的亲戚呢。
原先大塘满塘,水清如镜,离地不到两三寸,如今落下去一丈来深,已经没有再往瑶山水库下水。
“没种谷子么?可惜了!雨季也过了,只怕明年也种不成了,我还说来看看丁权,顺便看看二哥二嫂能不能换给我一点新米。米我家倒有,前几年种得好,也不敢弄完,只是谷子也陈了,吃口不好,我可以一斤换九两这样。”
晚上李彩香没走,假说一定要看到二姐家的儿子,问问二姐家过得如何。
实际是想看嫂子家是不是吃新米。
孔雪儿忙着做客人的衣服,也没有空管她。
阿宝不喜她和大表姐编排自家阿娘,所以也不理她,自己一个人在楼上天台上玩泥巴。
她现在改在自家楼上盖房子了,怕又遇上坏小孩和他们的牛。
这个小姑姑家日子非常好过,小姑父家有四百多亩田,佃给村里人种。
她还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今年已经十八岁,成婚两年,两个月前刚生下大孙子。女儿如今十五岁,生得娇美倩丽,身材也极好,正是现代姑娘们梦寐以求的身高,一米六九的样子,二儿子比阿宝大半岁,还有个三岁的小儿子。
她家大儿子很能干,并不因为家里有四百亩良田而沾沾自喜,而是天天脸朝黑土背朝天的种菜,种果树,栽桑养蚕。
她大儿媳妇又是酿酒世家嫁过来的,会做豆腐会酿酒,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人又生得美,那真是,真正的富农了,小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好。
一般有点财富的都寻门当户对的亲家,世间爱扶贫的亲家几乎没有。
要不是这样,这李彩香也不会对自家二嫂子挑三拣四,横竖不顺眼。
她觉得自家二哥是最厉害的,家里这么穷都怪嫂子,要是能富裕一些,她一定要把女儿嫁回来。
可二哥家这么穷,她家女儿百媚千娇,怎么能嫁穷鬼?
晚上吃饭自然是吃的刚逮来的兔子肉配馒头。
煮新米饭?不可能的,亲戚在不吃新米,只能藏着掖着吃。
孔雪儿深怕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