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汐将现场处理干净之后,又对着前台接待的小哥说道:
“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不知道。”
那小哥服务态度倒也端正,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也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微微点头示意,尽管很僵硬。
之前少年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洛云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之人。
于是随手丢在桌上价值五百银两的钱票,并且解释道:
“这里就麻烦你打扫一下,弄的这么乱我也抱歉,这银票是补偿,你也可以当做封口费,在城东的钱庄里面可以换,改天你有时间可以去取一下。”
交代完这些话之后,洛云汐便轻轻的走上楼,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装上了仙骨之后,杀人也没有负罪感了。
二楼的客房不算多,所谓的头等客房也只不过是比其他的客房要稍微显得空旷一些,至于要说装饰有多好,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但这毕竟是少年的选择,他喜欢便是,自己倒是无所谓,就算是在死人堆里面也能静下心来修行。
到了少年客房的门口,门是关着的,稍显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的敲一下门,随后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柳寒城坐在床上,目光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正在准备挑刺。
来不及开口,洛云汐随手就将带给他的宵夜拿了出来,瞬间就将少年的嘴给堵住了。
“看你还算懂事,要不然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柳寒城这话之后,洛云汐也是悻悻然的假笑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酝酿了一下,但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见她欲言又止,少年也感到有点奇怪,于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今天这事我也不怪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呵。”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看到少年这副模样,洛云汐也就在那一瞬间感到无所谓了,说给他听一下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你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打牌很生气吗?”
“不知道,可能你不是很喜欢那群家伙。”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您继续。”
少年一边吃着烧鸡,一边侧躺在床上,听着面前洛云汐讲睡前故事。
“小时候,我家里很穷,燕州那地方也不算是什么富饶之地,所以很多人都吃不饱饭。”
“其实你这故事讲过很多遍了。”
洛云汐听到少年这话也只是苦笑一下,并没有多在意。
“那你憋着,就当我是老生常谈吧。”
“好的。”
“不止是家里,整个村子都很穷,但我们家最主要的是我的父亲喜欢赌博,并且一赌就是赌到天亮。”
“你也跟我说过,赌徒无非两个结果,要么一无所有,要么全部带走,很明显,我的父亲自然是前者。”
“时有胜负,赢得时候自然隔天就送回去赌桌上面了,输的时候就回家拿我撒气。”
“那年冬天的时候,好像是腊月过了一半,具体是几号我也记不清,总之那天雪很大。”
“家里仅剩的一点余粮也被他拿出去赌了,回来的时候又把我打了一顿,那么粗的一根木棍被活生生打断了。”
“当时我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其打到消气为止,有好几次都受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家里自然是没有钱拿来叫大夫过来看病的,再说也不会把钱浪费到我身上,只能把我丢在一个没有火炉的屋子,如果死了的话直接丢到后山上去喂狼。”
“但我偏偏命大,活了下来,就算那天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