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屠终于认出对方,脸色更加惨淡,浑身筛糠似的哆嗦,当场屎尿齐下。
红日西坠,晚霞漫天,灿烂的霞光映照着茫茫草原。
冒曼弯下腰,从靴筒里抽出马鞭,在桶里泡足了水,一步步走近伊摩屠。
他的马鞭从把到鞭由一块牛皮编成,把子中间镶铁棍,鞭把和鞭子的接头处还箍着一串串铁环。
看着冒曼凶神恶煞地逼近,伊摩屠徒劳地挣扎着,明显纵欲过度的三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嘴里发出野狼受伤般的惨嚎。
胯下之物如一条哆哆嗦嗦,被斩断了身子的的烂草蛇。
嚓!冷水飞溅中,牛皮马鞭破空挥出,裹挟着部落首领满腔的悲愤和仇恨,以雷霆万钧之势,抽在伊摩屠白色大鱼般的身上。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草原上空不停回荡,惊得野鸟四散飞逃。
抽过二十来鞭,血肉模糊的伊摩屠昏死了过去。
冒曼恨恨地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举着马鞭高喊:“把这狗娘养的弄醒,我要把他活活抽死!”
话音刚落,一个牧民拎着一桶水上前,哗啦一声从伊摩屠头上泼下。
冷水强烈的刺激下,他颤抖了几下,耷拉着的脑袋虚弱无力地晃了晃。
“首领,让我来吧!”另一个名叫呼毒渠的牧民冲上前来,花白的头发因极度的愤怒而直竖起来,如同一只老迈而又不失威严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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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都邪是冒曼女儿朵薇玛的未婚夫,这对草原上天造地设的情侣,皆死于伊摩屠之手。
刚刚闻讯赶来的呼毒渠,说什么也要亲手为儿子报仇。
冒曼咬牙点点头,默默退到一边。
伊摩屠精力过人,夜夜无女不欢,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恶魔,被他糟蹋的大姑娘、小媳妇不计其数。
前几天,朵薇玛和都邪去上京游玩,在一家商铺偶遇伊摩屠。
看着青春逼人,惊艳夺目的朵薇玛,伊摩屠整个人都傻掉了。
精虫上脑的他立马喝令家丁,把朵薇玛劫回府中。
都邪为保护心上人,跟一帮家丁拼死搏斗,身中数刀,饮恨九泉。
朵薇玛被掳到伊摩屠府中,宁死不从,撞柱身亡。
惊闻噩耗,冒曼和呼毒渠连忙赶往上京鸣冤。
不料,伊摩屠家财雄势大,官府在收受巨额贿赂后,竟然颠倒黑白,说都邪指使朵薇玛以美色勾引伊摩屠,意欲敲诈一笔,却被当场识破,双方发生言语冲突,并升级为械斗。
最终,官府判伊摩屠赔一笔钱了事。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老天有眼,伊摩屠落到冒曼和呼毒渠手里,定然不得好死。
在挨了一百多记马鞭后,这个罪行累累的家伙再也发不出声来,只是无比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出身体带来的无力感。
随之渐渐停止了呼吸,暴突的眼瞳里泛着临死前挣出来的血丝。
他脚下的草丛,被流淌的鲜血染得触目惊心。
鞭打仍在继续!
呼毒渠打累了,冒曼接着来。
如此往复,直抽得皮开肉烂,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两人的马鞭,也都沾满伊摩屠罪恶肮脏的血肉。
日影西斜,一轮血色孤独地沉没天际。
大仇终于得报,心爱的子女却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
两个男人扔下马鞭,浊泪纵横地离开。
身后呼啸的风夹杂着隐隐的狼嗥,秃鹫凄厉的怪叫。
当晚,李少华睡得格外踏实酣甜。
……
曙色绚丽,晨光在雾气中弥漫折散,广袤的草原散发着圣洁无比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