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打开房门时的沈晗，脸上已瞧不出半点前一刻沉浸于男女私情的痕迹。

饶是如此，小明仍然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歉“对不起沈老板，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只是你先前有嘱咐过，若是那老头有什么动静，都得立刻向你汇报……”

“没事，跟我来。”

沈晗走向露天阳台，在凉亭坐下后，便问小明“说吧，那位老先生怎么了？”

“回沈老板，那老头……哦，那位老先生，他今天又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了。因为这事儿，老先生的儿子打了林家那个大少爷一巴掌，要不是医院有人拦着，我觉得他应该会下手更狠。”

小明将今日在医院内发生的情形如实告诉沈晗。

沈晗若有所思地道“林庭骏难道没还手，任由对方打骂？”

小明也是目露不解，“我当时躲在一旁偷看，注意到林家大少爷的脸色很难看，拳头都握紧了，可是他始终不敢还手。”

听到这里，沈晗更加惊异。

那个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依沈晗猜测，对方的身份地位，肯定比向家更高，或者说至少是跟向家持平的。否则，林庭骏不可能如此忍气吞声。

林家的人不是好货色，他们不会因为客户住进了重症室，就觉得责任在林家身上。毕竟严格来说，这次别墅的人出事，并不能全怪林家，若是客人不满意，他们也拿林家没办法。

看来，这个老先生的底细很重要，若是不趁早弄清楚，别到最后那把火烧到沈晗身上了。

再怎么说，这别墅的泄灵局也是被他“升级”的，黎安市这种小地方的人看不出名堂，沈晗可不敢保证京都里也没有能瞧出端倪的高人。

“小明，今天晚上你再回一趟医院，看能不能想办法混进那位老先生的病房，看看老先生的个人信息。当然了，你要是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老先生的具体身份，那便不用再费这份功夫。”

说完之后，沈晗才想起来，这样的要求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兴许有点困难了。

因此沈晗面露迟疑，蹙眉问“我交代的这件事，你能做到吗？如果不行，我再找几个人帮你。”

“没问题的，一般来说，他们都很难注意到我。”小明抿唇腼腆地笑笑。

沈晗却糊涂了。

他眉结未解，眼睛上下打量了眼前的消瘦少年一番，道“不必逞强。虽说你身板确实小，但到底是个大活人，又在重症室那种地方出没，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不是的沈老板……”小明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就连老板，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我不是吗？”

“嗯？”沈晗眯起眼睛，他是指……

小明挠了挠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能笨拙地组织着语言“就像是没有存在感的边缘人物，你懂吧？我就属于那种边缘人物，基本上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跟着老大……哦，现在不该叫老大，该叫黑哥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跟沈老板见面，是在帝安酒店，当时黑哥让我和另外一个人去电梯‘接’你。后面黑哥每次和沈老板见面，我都在的，但是沈老板似乎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我。”

小明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不过那也挺好的，第一次跟沈老板见面的情况不太友好，我还怕沈老板会记仇呢。”

沈晗此时已经愣住了。

经小明的提醒，沈晗的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当日为了救苏妘儿，而跑到帝安酒店的经历。

这么仔细回想过后，沈晗才终于记起了小明！

不错，那天自己一出电梯，就被人押到了姚西合面前，当时小明就在其中。

至于后来跟黑爷的每次见面，细思之下，确实都能找到小明的影子。

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