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爷给沈云旗聊起了赵箬竹,尽欢从屋子里面搬出了赵箬竹留下的所有书籍遗物。
在沈云旗看照片的过程中,徐祖爷给他说起了这些照片的来历,和当时赵箬竹当时的情况。
沈云旗一件件的仔细摩挲过这些东西,最后还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手札。
手札并不是出自赵箬竹之手,因为手札是用小『毛』笔写的簪花小楷,而且看起来也不是赵箬竹的笔迹。
里面主要记录了一个女人在战争年代的生活经历,她在战争逃亡中受了伤,在医院收养了一个走失的女童当女儿。
她伤好了之后,带着女儿从秦省辗转到川省,寻找失散的丈夫,也记录了唯一女儿的成长历程。
“徐老,你看着这里!”沈云旗激动地指着里面的内容,“还有这里!”
徐祖爷点了点头,“这几乎就可以断定,箬竹确实是你妹妹了,不过箬竹这孩子过得苦啊,养母去世后就参军了,后来又上了战场,嫁到徐家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沈云旗听了之后声音有些哽咽,“箬竹在日记里面提到,她为自己的事业感到自豪,她也觉得过得很幸福。”
“沈叔叔……”尽欢给沈云旗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沈云旗接过手帕擦了一把脸,“小鱼儿,怎么还叫我沈叔叔,你该叫我舅舅啊!”
“舅舅!”尽欢乖巧地叫了一声。
尽欢两辈子都亲缘浅薄,现在有一个血亲的舅舅,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很难得的体验。
沈云旗听到尽欢脆生生的声音,蹲下来搂住尽欢,把头埋到了尽欢的肩膀。
尽欢明显感受到自己肩膀的衣服湿了,她从来就见不得人掉眼泪,何况哭的是一个男人,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
然后尽欢才用手拍了拍沈云旗的背,“舅舅,你别太难过了,以后还有我!”
沈云旗听了尽欢大人一样的语气,扯起了嘴角,“是啊,以后舅舅有小鱼儿了,就不用愁了!”
尽欢还想回答了,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祖祖,你锅里煮的什么啊?好像糊了!”
徐祖爷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两脚就踏出了灶房,“哎呀,我焖的干饭哟!”
看着徐祖爷急得跳脚的样子,尽欢笑得乐不可支,“舅舅,今天中午估计要吃煮焦了的饭了,难得遇上一次祖祖失误哦!”
徐祖爷急吼吼地跑进灶房,那锅焖饭还是没拯救过来,因为几乎已经几乎黑成了焦炭。
不久徐祖爷的心情还是很好的,他高兴的是,沈云旗看起来是个很可靠的人。
尽欢现在多了这样一个舅舅,就多了一重依靠。就算是现在他有个万一,也能放心闭上眼了。
最后重新擀了面条,配上了蒸熟的风干鸡,凑合地吃了一顿饭。
在饭桌上,沈云旗给徐祖爷和尽欢说起了自己家里的情况。
沈云旗的父母的婚姻,用这个年代的流行说法,就是完全的封建家长包办婚姻。
在二人结婚生育了一儿一女之后,沈云旗的父亲高举了反对封建婚姻的大旗,和沈云旗的母亲离婚,然后迅速投入了到了所谓的自由恋爱中,最后另娶他人。
沈云旗的母亲虽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但是从小学习的都是三从四德、女戒女训这类的封建教育。
嫁了人之后就以夫为天相夫教子,困在家宅之间,在外面毫无谋生的能力。
这样柔弱的女人,一直依附着丈夫生活,被绝情地被离婚之后,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
在悲愤交加的情绪中,沈云旗母亲选择用割腕『自杀』,来抵抗来自于丈夫的羞辱。
那会儿沈云旗还是一个小少年,在母亲丧事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