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太后,刘擅道“尾大不掉,如之奈何?”
后又讲择天阁与朝廷朝野合作,共抗外敌,刘擅道“帝国江山不存矣!”
一直到“请听下回分解”,刘擅依然沉浸在那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刘擅喃喃自语江山社稷,百姓苍生,孰重孰轻?
金玉天破例悬空于飞来阁外,中年姿容的金玉天竟是如此的英俊出尘,一袭紫色长衫罩身,有飘飘之态,长发乌黑,胸前胸后的飞扬,那神态和形象令不少人特别是女人尖叫连声,那是梦寐以求的梦中之人,谁不心倾!
金玉天望向刘擅方向,说道“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德者,邪世不能乱。皇朝聚天下财富,不用担心天灾之年而受窘迫,德高的人不会因世道离乱而入邪道。但是,皇朝更迭,周而复始,便是有天下之财最后分崩离析,幸者流贼,苦命者血流成河。因何?皇朝靠明君德政,一己之身系天下命运,若有德亏之人添居皇位,则祸国之甚远大于野火燎原。又是因何?从来如此,便对吗?苍生之命运怎么可以身系一身?择天阁寻路寻道,找的就是那条天道!”
皇帝激动,知道仙人那番话正是与自己说来,刚要起身,一旁的太监李春小声道“皇上,莫要入了蛊中而不自醒,此等歪理分明就是蛊惑人心,要百姓造反朝廷,要皇朝放弃皇权!”
皇帝一愣,立即站起身,呼呼啦啦,走了出去!
皇帝回宫,对李春说道“礼部负责海选,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礼部人手不足,六部因为一场变故缺三,但是太书院那边大学士侍书郎那么多人,每个皇子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干什么?还有外放的藩王借着这个机会回来多少?朕就是一个闭目塞听的人,藩王回来,朕没见过一个,锦绣城一大半都是王府,就算朕这个皇宫也被占去了一大半。礼部不放权,图的是那每人一千两银子,大学士和侍书郎靠不上前,难不成朕这个皇帝也说了不算?朕交出十万骑兵,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把闲话传到太后那里,这个时候,藩王又不经朕的同意进京,真的以为朕好捏?北边的东宇国,出了个出类拔萃的天才叫做黄文庭,朕的儿子在哪儿?藩王进京,叔侄团聚,呵呵,好火热的亲情,只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可真是孤家寡人!”
皇帝唠唠叨叨,太监李春吓得连连掩口,颜色示意,让皇帝一定小心祸从口出。皇帝道“怕什么?独孤秀那个屠夫耀武扬威金銮殿的时候,油炸三大臣的时候,强硬借兵十万的时候,那些平时连朕都敢说上两句的耿直大臣在哪儿?那些动辄在金銮殿上气势骇人的王公们在哪儿?那位动辄指责朕胆小如鼠的老太太在哪儿?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反抗?你也不用眨眼睛,现在择天府那把利剑就悬在那儿,谁说一定落到朕的头上?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人,不也是到了那个地方规规矩矩?圣人庙的大门还没开,那些人的依仗还没有出关,一个老太太自动禁足宫中,就是你这个大太监不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为的啥?锦绣城要变天,朕还真希望变一变!”
李春跪倒“老奴从皇上三岁开始就在身边,小心呵护,皇上知道,那是从刀光剑影中的夹缝中长大的,老奴平时唯唯诺诺,只是拼了性命的事情,就是不让皇帝出现一点闪失。老奴受老皇上老皇后所托,这一根独苗经不起任何风浪,老奴小心翼翼又是为了谁?圣人庙不是铁板一块,三教圣徒你方唱罢我登场,护着皇上的和要杀皇上的一样多。现在这种局面谁说不是圣人庙相互掣肘的平衡?皇上遇事要小心,要多思量,还不是为了以后能安稳些?那处府邸是皇上的私宅,是那个富商私下授予,为的是给皇帝一个将来的落脚之处,只是,老奴保不住,皇上也保不住,卖出去的银子表面上进了国库,还不是那些人的私囊?我让皇帝不反抗,是时机未到。择天府的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皇上可以拉拢的,万一呢?皇上,万事小心总没有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