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永也不多客气。
何沛媛看看杨景行,艰难不舍地发点善心“尝尝?”
杨景行是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小块,可尝尝后决定“我还是吃红烧肉吧……”
何沛媛庆幸,把盘子都收远了。
等了那么久,两个男的吃起来动作都不慢,而两个女生又没多能吃,所以八点半过就差不多偃旗息鼓了。
虽然聊得挺愉快毫无颓势,但杨景行觉得还是到此为止,时间宝贵啊,谢谢饭菜之外,杨景行还记得“有机会介绍女警官认识啊。”
特警是成熟稳重的,没有轻易许诺。
拜拜后两边各自上车离开,何沛媛又跟杨景行客气“你送我到地铁站,太远了。”
杨景行不屑“这也叫远?最多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何沛媛懒得搭理。
杨景行说正事“刚刚我没说,怕特警舍不得……”演唱会这就卖出去好几场了,虽然都是些大城市,但是也有挺远的,或者是时间配合不上的,腊月二十几都有,所以就要两个女生自己去商量了,不过得快点做决定。
头三场,因为事先排练那么多,所以台前幕后的酬劳都不低,何沛媛和邵芳洁都能拿到两万块。但是后面就骤减了,毕竟只上场那么一小会,两三千块算够意思,毕竟车马食宿都不用自己掏腰包。
何沛媛说“我明天再跟她打电话……谁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杨景行好胜心“我要更晚……两个人一定要一起,有个照应。”
何沛媛有点不耐烦“知道。”
杨景行觉得过年那会的就算了“……你们家过年怎么过?”
何沛媛心不在焉的“什么怎么过?”
杨景行说“比如跟不跟你大姨家一起?”
何沛媛嗯一声“有时候,我姨夫还有兄弟父母……你呢?”
杨景行说“我们比较传统……”
或许是受了特警的感染,杨景行变得稳重了些,没有开低级玩笑了,像个正常的朋友那样的和何沛媛随便聊着,话题也不触及低俗区域,都是些浅显家常,或者学习工作之类。
其实路程也不是特别远,杨景行也没故意捣乱,只会迫于路况或者规则而减速停车,不到一刻钟,就开上了两个人都应该挺熟悉的路段,距离民族乐团不远了,到杨景行新家更近。
杨景行又不动声色小绕了一段,避免了从上次撞上何沛媛的超市路过,肯定是做贼心虚。
正说着戏曲鼓弦呢,何沛媛也明察秋毫了“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大路不走。”
杨景行承认“是故意的,就是怕你说这句话……反正横竖不是。”
何沛媛面朝司机一点,摆出要讲人生宇宙大道理的姿势,有理有据的表情也摆好了“……你思想龌龊,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杨景行苦求“真没有,我是怕你尴尬。”
何沛媛重新面向前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尴尬……”
杨景行点头认错“是我想多了。”
何沛媛还是讲道理“我当时就跟你说清楚了……你是不是不信?”
杨景行说“我信。”不轻不重,挺真挚的。
何沛媛倒是有点胡搅蛮缠“信不信随你。”
沉默了一会,杨景行说“其实不存在信不信,不用你说我也能想到,你说是和别人用的我才不信呢。”
又沉默了一下,何沛媛没好气“你又知道。”
杨景行申明“不是思想龌龊,属于正常判断,根据你这个人。”
何沛媛警觉“我怎么了?”
杨景行说“媛媛买安全套还能是干什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爱卫生,还有一种就是……想吹气球玩了。”
何沛媛直起腰杆,呲了牙,勾拳姿势摆好了,随时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