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瓶打帘从内屋走了出来,见到柳语寒,微微点头施礼。柳语寒见李金瓶相貌不扬,又知她身世普通,对她颇为瞧不起,不由道,“就因这女子,你逃婚?”
李倾城脸色不悦,道,“柳姑娘,我逃婚之时,并不认识金瓶。我要娶李金瓶,是因为李某倾心于她,与其他人无关,与你我的婚约也无关。”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打在了柳语寒身上。她不甘心,若对方是名门贵女,或倾国倾城,她若输了,心里还好受一些,可就这样一船家女子,却抢了她心仪之人,她有些接受不了。
才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哪里不如她?”
李倾城道,“你哪里都比她好,可我只喜欢她。柳姑娘,若是我无意间伤害到你,对不起!”
柳语寒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她说!”
李倾城脸色一沉,冷冷道,“青草,送客!”
柳语寒将带来的礼品扔在地上,一赌气,转身离开了别院。才出别院,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李倾城,我恨你!”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得到你!”
几个属下看到大小姐这副模样,纷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一中年男子站在柳语寒身前,道,“柳姑娘。”
“你是谁?”
“在下李小草,是李倾城的二叔。”
听到是李家长辈,柳语寒也不敢造次,连道,“我正伤心呢,你有事嘛?”
李小草道,“姑娘可是为倾城之事?”
柳语寒点点头,李小草道,“难得姑娘如此有情有义,若倾城能取姑娘,那是他的造化。”
“可他心中有别人了。”
李小草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就看姑娘愿花多少代价了。”
柳语寒听到这番话,难道事情还有转机?她擦了擦眼泪,道,“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承担。”
“姑娘,请随我来!”
……
李家十三支中的李向中一家,只有六人。这些年来,李向东夫妇下生了四女一子,但儿子在三岁时得了怪病夭折。由于人丁不旺,在金陵李家中的地位极低,即便如此,在族谱中也算一支。十三支在李家并没有产业,只是靠家族中月钱度日,一年约有五六十万两,毕竟是李家族人,虽无法与大宗族相比,但日子也算不差。
李向中今年四十岁,喜养花鸟虫鱼,又无多大追求,在族内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
李小树来到他家时,李向中正在摆弄一株芭蕉,他看到李小树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也没有理他。
李小树旁观了片刻,才道,“说起来,我大你两岁,算是你的族兄了吧。”
李向中道,“我知道你的来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向中家丁不旺,但却也算是族中长老会成员,这半年来,李小树前后送了不少奇花异草。
“没事。”李小树道,“就来看看,最近你这边过得如何。”
“我过得好的很。”
“对了,我听到一些风声。”李小树道,“族内其他几房,觉得你们十三房又不参与家族生意,家中又无练武之人,每年却能分得几十万两银子,很是不满。他们私下里跟家主抱怨过许多次了,不知你怎么看?”
李向中冷着脸道,“嘴在他们身上,他们说什么管我屁事?我是按族训分银子,又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李小树叹道,“就怕人言可畏啊。一次两次,家主可能会没什么想法,但这种事经不住人念叨。前两天,三房商议,准备按各房贡献大小,调整月钱分配哩。”
李向中手中一顿,将修剪工具放下,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要饿死我们十三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