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落在滚热的铁板之上,水汽弥漫,发出呲呲的响声。
他们都预料到宇文天禄还有反击之力,但却没有料到,就算受伤之人,他的反击依旧强悍,强悍到我让喀巴开始怀疑人生。
“阿弥……他妈的你们两个再不动手,老子也不打了。”
话虽如此说,他还留有余力,毕竟三人之间各怀鬼胎,他没有必要拼尽全力,让另外两人坐收渔利,既然说是联手对付他,那就都要拿出看家本领来。
赫连良弼皱了皱,将手中的千机扇摇了几下。
远处轰鸣声起。
萧金衍顺声看去,十里之外山中,一道飓风从天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急速而来,飓风所到之处,将一切阻拦之物卷入其中。
这边是三境之下的道。
真的高手,在释放境界之时,可以引发天地异象,甚至可以呼风唤雨。
李纯铁望着他,笑道,“不愧是北周第一高手。”
飓风骤至,将四人笼罩其中。
宇文天禄长啸一声,十数枚吸星石骤然释放出一道道强光,竟以相反的方向转动,越来越大,将那一道飓风抵御在周身之外。
汗珠,顺着他额头流了下来。
对付一个喀巴,尚有余力,加上一个赫连良弼,他已力有不逮。
若是李纯铁出手,恐怕凶多吉少。
李纯铁道,“宇文兄,这些年来,你虽然隐匿的很好,但我还是从你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若还有所藏私的话,恐怕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
李纯铁这番话另有所指。
这还不是最强的宇文天禄,当年攻打书剑山,剑修、守剑人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他与丹青生、王半仙杀了两名剑修,但遇到了守剑人,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若宇文天禄只有这点道行,是不配做守剑人的。
他在等宇文天禄的底牌。
书剑山的武功,无迹可寻,但修行法门,却与人间修行法门大相径庭。
宇文天禄以一敌二,已经落了下风,听得李纯铁这番言语,他咳嗽一声,道,“李兄,你可还记得天统元年的那一场刺杀?“
李纯铁闻言一愣,“当时,我在关东,并未能赶至,若非是你,陛下恐已遭罹难。”
二十年前,永王登基称,改年号天统元年。
那一年秋,有麻衣赤脚剑客从南而来,一人一剑,破皇宫正门而入。
三千禁军悉数战死,皇宫之内,血流成河,后宫三百人,皆命丧当场。
宇文天禄拼死相救,坚守到京城之中惊神大阵启动,将那位剑修击毙,才救回了皇帝一命。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巨大轰动,却被皇帝以强大命令,将整件事压下去,无人敢再提起。
也正因为这件事,朱立业命李纯铁成立登闻院,明则为皇帝监督百官,暗则启动了一股力量,暗中调查书剑山。说起对书剑山的了解,当今天下,若李纯铁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宇文天禄又道,“当年陛下还是永王之时,喜游山玩水,你可见过二十年来,陛下可曾出过京城一步?”
李纯铁道,“他贵为天子,自然要对天下百姓负责,岂能以身犯险,随意离开京城?”
“今年清明,我竭力劝说陛下,巡视南陵,当时你也在场,可曾注意到,陛下当天并没有逛完南陵。陛下以身体乏倦为由,起驾回宫,你可还记得,陛下最后一步,踏在哪里?”
李纯铁细细思索,猛然一惊,“六门松?”
六门松,位于南陵正北。
正是惊神大阵的一处阵眼,再往南一步,虽也是京城之内,却出了惊神阵的守护范围。此处距南陵正陵还有百步,朱立业却忽然停止了巡视,当时让李纯铁还有些不解。
“修建南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