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叶惊阑又探听到宫闱秘事——朝元宫外多了冤魂啼哭。
当他同云岫提及这些不知真假的流言之时,云岫但笑不语。
毋庸置疑的是盛京城里变了天。
且不说这些琐碎事了。
今儿个是最热闹的日子——盛京最美的花要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成亲!
大司徒和大司马早早地到了,正在叶府里候着,伸长了脖子想要瞧瞧是哪家的狐媚子勾了叶大人的魂儿。
大司空季延因病未到。
蒙歌和金不换忙着堵门。
何故?
大理寺卿府上的门槛快要被凑热闹的人踏破了!
“四象”犹豫着是否要拿木板将大门给封死。
蒙络则是抱着一小罐瓜子坐在高树上嗑着。
上下牙齿一合。
瓜子壳儿掉落。
她的暖手炉悬在了一条枝桠上。
金不换一面忙着应付想要趁乱流进叶府的姑娘,一面冲蒙络喊道:“今儿个的地,你来扫。”
“扫不得,扫不得!”蒙络满足地咽下了一颗瓜子仁,“你个瓜怂,不看看今儿是个什么日子!”
金不换转念一想,当真是扫不得,瞧瞧这脑子。万万不能把府中的喜气扫走了。
蒙络的手一捞,暖手炉到了她的怀中,她跳下了高树,在雪地里踩出了一连串的脚印子。
“我去寻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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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蒙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蒙歌垂眸。
金不换一把拍在了蒙歌的肩头,“你近来总是心事重重的,在谋划些什么呢?”
“谋划如何把你的姘头变成我的榻上宾。”
听得蒙歌这一回答,金不换气不打一处来,下一瞬,他的脸上堆满了笑。
“我还要把你的姘头变成我的身下客呢。”
两人对视一眼,笑弯了腰。
大太监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
他们俩的笑声戛然而止。
……
在厢房里。
花钿颤巍巍地为云岫别上了一朵珠花。
云岫双手托腮端详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
若不是因了她眨眼的同时镜子里的那人也在眨眼,她定会觉着铜镜里的人是另一个姑娘。
在过往的十八年里,从未想过有嫁做人妇的一日。
她的手里攥着一面金牌。
这是析墨在花朝城时交给她的。
到现在,她还没参透其中奥秘。
一想到析墨,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只觉痛。
她将金牌收入怀中,对着铜镜嫣然一笑,问道:“花钿,你可有想过今后的路如何走?”
花钿挑了一根金钗,比划着放在哪儿更好。
说起来花钿生长在云轻营中,对打扮之事并不精通,平日里捣鼓下胭脂已是极限。
但她偏偏花了半月的功夫去习得怎样给新娘子梳妆,硬是揽下了云岫这一档子活儿。
好在云岫对妆容并无过多要求,仅是淡扫蛾眉,再以少许胭脂提了色,便已美得惊人。
黛粉抱胸站着。
“花钿,多了。”
团团脸姑娘往铜镜里一看,当真是像一棵开花的树。
她叹口气,拔下了一些装点之物。
她哑着声音答道:“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如若我不在这世上了呢?”
一枚珠钗掉落。
沾染了尘土的珠子不再明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