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嘴里含着的糕,不由得发出一句感慨:“光说不练假把式。”
蒙歌附和道:“络络说得极对。”
“我从未有过如此赞同哥哥说的话的时候。”蒙络亦是学上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蒙歌立马应道:“我从未有过如此赞同络络说的话的时候。”
“卿卿,这两人该被丢进金银江里洗洗嘴。”
其实叶惊阑喝了这么多,也是醉了些。
云岫颔首道:“不如送去北疆练练把式,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那就再添上汪记饼铺的饼儿作为一日三餐,叶大人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叶惊阑同意了。
蒙歌和蒙络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兄妹俩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成不成,我们不去北疆练把式。”
蒙络更怕的是那油腻腻的汪记大饼。
蒙歌腆着脸贴了过来,给叶惊阑捏肩。
蒙络扬起一巴掌拍在了蒙歌的胳膊上,“蠢货,没眼力见的。”
她走到了云岫的身边,开始了捏肩捶背。
蒙歌一拍脑袋,丢开了叶惊阑。
嘴里还嚷嚷着:“怪我怪我,不讨好当家主母怎能有好果子吃!”
“……”叶惊阑竟无法反驳。
“……”云岫被他们俩的话噎着了,差一点儿就一口气提不上来,倒了过去。
接下来便是兄妹俩的轮番上阵。
车轱辘战术,谁用谁知道。
蒙歌跪在地上给云岫捶着腿,“夫人,这个力道合适否?以后哥哥便是夫人的贴身小袄子……”
又挨上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蒙络呵斥道:“夫人的贴身小袄子岂是容你这等男儿家随口说出的?不知羞!”
蒙歌连连称是。
蒙络变得狗腿多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
她的手上力道正好,“夫人,这样成不?以后蒙络便是你随叫随到,指哪打哪的粗使丫头,只求不被送往北疆,不吃汪记饼铺的饼儿。”
叶惊阑以一臂支头。
看着这“乱拍马屁”的景象,似笑非笑。
“大人,哥哥做不得夫人的贴身小袄子,那哥哥就来做大人的贴身小袄子。”
叶惊阑仍是似笑非笑,“此话当真?”
“当真!”蒙歌又贴了回去,给叶惊阑捏个肩,捶个背,揉个腰。打住打住,大庭广众之下怎能揉腰!
叶惊阑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蒙歌的手一颤,他是这般说的:“狐裘甚暖,不知这面上无毛的人皮做的小袄子……”
话不用说尽。
蒙歌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顿感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大人……”
没有人管顾蒙歌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诉苦。
蒙歌诉了什么苦连他本人都记不清了,只知道他那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往左滚,往右滚,离不了“哥哥心碎了”、“哥哥好生命苦”、“大人你好狠的心”这些无聊透顶的话。
云岫环顾四周。
宾客散的差不多了。
她弯弯眉眼,“叶大人有何打算?”
叶惊阑故作高深地说道:“隔墙有耳。”
“如此,甚好。”
当两人终于摆脱了喋喋不休的蒙歌和总是拆台的蒙络之后,蹲守在了暮朗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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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阑请云岫看一出戏。
一出好戏。
一出名为“隔墙有耳”的好戏。
他们是戏中人,是“隔墙有耳”的那个“耳”。
今夜,要听听暮朗的墙角。
院子里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