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温和,待人接物甚是有度。朗哥儿可安心了。”
“叶大人何时回盛京?”暮朗突然发问。
被灼灼目光盯着的叶惊阑发怔,算了算日子,良久才答道:“既然朗哥儿不再追究那件事,我应是过两日便启程回京。”
“我想同叶大人一道去。”暮朗深吸一口气,坦然地说着,“还请叶大人多留几日,等到鹿贞完婚,我陪大人醉上一场之后再动身也不迟。”
“朗哥儿当真要去?”
暮朗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我意已决。趁着我还活着,我想见一见清秋。我前几日同姚家商议了一番,姚家念及我是个将死之人,自然是爽快地解了婚约。俗话说‘无债一身轻’,现下我才真体会到了这‘轻’是何等畅快。”
“朗哥儿决定了便好。”
暮朗提及自己想要死在盛京城里,葬在盛京城里最高的山头上,从此后伴着星河遥望今生最爱。
叶惊阑没有应承。
云岫一言不发。
孔宿躲在屏风后擦着剑,指腹上割了一条口子,渗出了血也没察觉到。
……
客栈的房间里,多了一具尸体。
这人,是云岫熟悉的。
可谓是走着出去,躺着回来。
云岫没有解开她的衣裳,胸口处震碎的衣料上还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她是死在了胭脂最为得意的一招之下。她的发间还有一朵朱红色的小花。
花钿捂着嘴站在云岫的身后,实际上牙齿已经咬在了手指头上,竭力让自己不出声。
点绛跪在地板上,无声落泪。
黛粉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她在城外护佑着炼梵,按部就班地做着云岫交代的事。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点绛的话打破了沉默。
热泪盈眶的花钿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她。
云岫没有追问她们是去做了什么,如何回来,是怎样发现鸦黄的。
她知道,成了局中人,要想纵观全局是很难的。
刚到花朝城中之时便有了一种无力感,眼下,无力感更盛。
她连这几人都保护不了。
原想着赶着时间找出鹦鹉便能解了这个局,但是,她还在寻找这个谜题的解法。
每一个人,都那么的可疑。
理不清的头绪,纷杂琐碎的线索……
她只好说:“你们暂时别出去。”
“小姐,你万事小心。”花钿哽咽着说。
点绛如同失了精魂,瘫倒在鸦黄的身侧,不置一言。
云岫细细嘱咐了花钿和点绛,而后离开客栈,折返回了暮府。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