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立了太。
屋顶上的青瓦经不起两人折腾,终是破了一个大洞,把那两个人摔进了屋子里。
所幸,这间屋子没人。
被大动静惊起的跑堂小二哥冲进大堂里看了看楼上紧闭的房门,选择了扭头回屋继续睡觉。他思忖着:这肯定是他睡得太迟了,把耗子打洞的声音当成了贼人破窗。
“嘘——”叶惊阑一指压在了云岫的唇上。
明显被金玉露迷晕了脑袋的云岫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这一举动惹得叶惊阑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动手了。”叶惊阑已然忘了他当了云岫的垫子,还将她紧紧箍在胸前。
云岫的记性和叶惊阑差不离。
两人就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静听窗外的动静。
不枉等了大半夜。
他们选择在风波楼小酌几杯,其实也是为了住在风波楼附近的客栈中的几个女子。
花钿三人从阵法中带离,一如三魂七魄失了一魂三魄的人儿了,和风波楼的屋顶一般经不起折腾。
但云岫深知鹦鹉不会就此罢休。
于是两人守在这里很久,只为了等到万翎楼出手。
“叶大人,我们先起身再议?”云岫发现了不对劲,一想到两个人以这么暧昧的姿势“相拥”,双颊适时飞上了红霞。
叶惊阑充耳不闻。
到手的鸭子岂容它翅膀重新长了毛飞了不成?
手臂又使了使劲。
“别说话,听音辨位不能受外界干扰。”
说得有模有样。
温香软玉在怀,只觉人生乐趣登顶。
“呼——”近冬月,折了百草的风还是凌厉得很。
“去看看。”叶惊阑当机立断。
云岫挣脱了他的禁锢,慢慢地起身。
他们没有破窗而出。
踩着木楼梯,打算从正门走出。
跑堂小二哥掀帘,放帘,默念:“睡得迟了,产生了幻觉。”
……
风波楼附近的客栈中。
仍是一片安宁。
沉沉入眠的三人丝毫不知危险离她们越来越近。
鸦黄侧躺在床榻上,睡得不大安稳,梦呓道:“别,别想走。花钿,快截住他,拿剑刺他!别过来!啊!”
想来是做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梦。
花钿似有感应,蹙紧眉头翻了个身。
点绛的睡得很浅,被鸦黄这喊声惊得睡意少了一半。
她直挺挺地坐起来,喘着粗气,亵衣已被惊出的汗浸湿了一些。
点绛大口深呼吸。
她好不容易从幻境中挣脱,精气神时时不济。
她靠在身旁的大木柜上。
微微别过脸看着躺在一旁的花钿。
又看向了仍是在张牙舞爪念念叨叨的鸦黄。
她长长叹息,得亏是一个梦。
正欲躺下继续未完的睡梦之时,窗边立着一个黑影。
“你是谁……”点绛沉下心来分辨这是梦还是现实。
“我是你。”
来者取下了盖在脸上的年画娃娃面具。
一张酷肖点绛的脸乍然显现。
点绛慌了神。
为何叫酷肖?因为这张脸没有被毁,是她曾经的模样……
“你究竟是谁……”她的双目瞪大,眼神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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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还是同样的答案。
花钿悠悠地醒转,没有睁开眼,只是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枕边的剑。
点绛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