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同陛下请旨就是为了去花朝城。”
“我以为你只是骗骗她,讨个清闲乐呵。”
叶惊阑翻折着淡粉色的绢子。
绪风将茶壶递到蒙络的手中,再从荷包里摸出了少许碎银子,“蒙络去找小二哥要一壶香茶,换了茶水之后你到邻街买些蜜果儿回来。”
“得令。”一听得有事儿做,更能充实自己日渐消瘦的荷包,蒙络喜笑颜开,三步作两步地下楼去。
“花朝城暮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绪风嗅着茶水味儿,一饮而尽。
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壶金玉露摆到桌上,对叶惊阑挑挑眉,说道:“茶水始终不如酒水,品品江枫城的酒。”
“独酌有独酌的乐趣。”叶惊阑婉拒了绪风的提议。
绪风笑开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叶惊阑好酒,怎么到了江枫城就不喝了?”
“想要清醒地活着。”他淡淡地应道。
绪风脸色微变,转瞬又恢复原样,“一杯两杯不碍事。”
“何尝不愿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可是想知道的事儿,没有一件有了答案。”叶惊阑坚持着。
他的嘴角一勾,“绪风大人可有了你想要的答案?”
“我能有什么想要的答案?”绪风的杯子里已盛满了金玉露。
他将杯子放在鼻下,仔细分辨这金玉露的味道。
继续阅读!
叶惊阑蜷起手指,叩击了一下桌面,这一声震得绪风心神一晃。
“俞妃槿的信笺。”
绪风干笑两声,“世子妃的信笺和答案有什么干系。”
“你想确定,俞妃槿和锦笺阁之间有什么联系,可是那信笺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听得叶惊阑这一语,绪风的唇角往上扬,笑说道:“世子妃就是世子妃,虽不是普通的世家千金,但要把她和江湖上那消失已久的情报机构算到一起,不啻无稽之谈。”
“那你又为何想方设法地拿了信笺。”
绪风神色不豫,昔年好友突然质问起自己来,他拧着眉,没有出声。
良久之后。
“惊阑,你在怀疑我。”他痛声道。
“锦笺阁的楼主最为亲近的人是三华之首——金华。”
叶惊阑叠好了一朵不知名的花,放到木桌中央。
绪风目光闪动,“这事我知道。”
“而你的身份……”叶惊阑没有把话说完,适当的留白能给人最致命的打击。
果然,绪风沉下脸来,冷冷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辩解和反驳都省了。”
绪风眼里竟有满意之色,“我从不和笨人交朋友,你猜到了是你的本事,也不亏了我这么些年和你交好的情分。若是你是个傻子,我倒要反思我自己看人是否有差。”
叶惊阑默默地提起酒壶往自己的空茶杯里倒。
“因为江枫城这一事是你一手操控的,可你没想到燕南渝没有你想的那么老实,而且我也来了。”他只抿了一小口,算是尝了尝酒味,全了绪风的一片心意,“你在江枫城这么久,原因有二,一是潇挽,二是锦笺阁。”
他往窗边看时,云岫和鸦黄不见了。
他闭了闭眼,感觉很疲倦,“玉华姐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凌城。”
“明月楼。”
“是。”
绪风坦坦荡荡地应了,他从不是一个满嘴谎言的人,相反,他很诚实,不会刻意隐瞒什么。
“一切都会过去的。”叶惊阑想起了迷谷时他和绪风说的话。
绪风仍然是回答:“一切都不会过去的。”
他想了想,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