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风“夺回”了物事,再归还于镇南王府,这之中存在的一段时间,足够他们逃命了。
她再叹一口气。
云岫将袖中之物取出,塞到了潇挽的怀中,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帷幔之后藏着。
权当这是听故事付的茶钱吧。
她的视线顺着光亮往外挪移,那个破口外忽的有了光。
是叶惊阑。
他提着一盏灯笼。
扯了扯嘴角,冲她招了招手。
她推开了门,一脚越过了门槛,一脚留在屋子中,问道:“叶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瞧着她那公事公办的模样,叶惊阑又是一笑,“我来看看云姑娘的天纵智慧。”
“我以为你会说来看看我的笑话。”
叶惊阑站在门外瞥一眼空荡荡的卧房,“得手了?”
“嗯,得手了。”不会是她得手,只会是贼得手。
见云岫一脸失落,叶惊阑放下了灯笼,执起她的手,两手温柔地合拢,将她的手紧紧地圈在其中,“柳无色爱使诡计,潇挽的心善只在所谓的传言之中,你没事就好,失了信笺无关紧要。”
“可是负了世子爷的信任。”云岫慢慢地抽出手。
叶惊阑察觉到之后径自放开了双手,拥住了她,“世子爷亦不会怪你。”
在他的怀中,云岫敛起了笑意,自己说的体面话真是足够假情假意的,叶惊阑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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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叶惊阑老早就料到了这种结局。
他的选择居然是同她虚与委蛇,说不得是虚与委蛇,可她找不着更合适的话语来解释这样虚假的场景。
是因为他觉着事不关己时即高高挂起还是燕南渝真不在意?
再一深想……
大胆猜测一番,如果燕南渝从未信任过她的话,那她给潇挽的信笺便是假的!
想到了这一层,云岫了然地弯了弯唇角。
而叶惊阑同她一般敛起笑意。
只因他想到了刚才在屋顶上燕南渝同他说的话。
他说起潇挽会得手,原因是云岫会心软。
燕南渝则是问:珩之,你呢?此情此景之下你会心软吗?
他不知燕南渝此问有何用意,他本不是燕南渝交托信笺之人,更不是面对两个贼的人,这件事可谓是和他毫无关系。
但燕南渝问了,他就答了一句:会,孤独会使人心软。
他知道潇挽是一个孤独的人,云岫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而他更是一个孤独的人。当满心孤寂的自己碰上了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人,那就会心生怜悯,会变得善良,乃至于丢了自己。
四下无人的夜适合倾诉,最怕的就是尽管自己已是绞尽脑汁长话短说,但无人肯给出闲时来倾听,除了细数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别无他法可排解消遣寂寞了。
“云岫,我若是你,我的选择是一样的。”
云岫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光,如同夏夜的萤火虫突然闯进又飞快地离开,没人留心。
叶惊阑蹭到了她冰凉的脸颊,他当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你每一日都好,我便心安了。”
云岫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跳。
“你认为柳无色那抢人的法子怎么样?”他转了话茬子说着。
不明了叶惊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云岫琢磨后说道:“不怎么样。”
绪风被迷晕了,然后被扛回了江枫城,这种说起来算是屈辱的事,怎会有人觉得好呢?
还没待她想明白,叶惊阑就成了她脑子里那“不可能的人”。
他将云岫扛到肩上,顺手带上了门。
凌空飞起,他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