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诉他,你扮作女儿身。”
“也许能成就我与绪风大人一段佳话。”
不羞不臊。
云岫瞧着那张略施脂粉的脸,浅一分素丽,深一分娇艳,这样还行,能羞了好些女儿家的脸。
气不打一处来的潇挽一跺脚,“没想到叶大人竟是这般的没脸没皮。”
“良人难遇,绪风更难遇。”他拎起酒壶,斟满琉璃杯,一举,“多谢潇挽姑娘的金玉露,此中滋味可尽数留给神捕大人。”
潇挽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笑道:“叶大人可是在与我支招?”
“佛曰,不可说。”对剃度了却红尘的事儿没丝毫兴趣的叶惊阑偏爱打机锋。
“事成之后,五五分。”
听得这句江湖味极浓的话语,叶惊阑只笑笑,五五分?将绪风劈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送给他吗?还是要将壶中的金玉露分予他一半吗?他晃晃酒壶,已是快要见底了,有何分的。
潇挽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再摸了一小壶酒,“多谢叶大人。”
她走了,留下衣裙飘飞的背影。
云岫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绪风大人若是到了金银寨中,看见你这般模样……是否不大好?”
“绪风这人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叶惊阑神秘兮兮地说着,“你且附耳过来。”
头一遭见叶惊阑这么神秘,云岫偏头去听那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是云岫的出乎意料,是叶惊阑的情理之中。
温热的唇贴上了冰凉的耳廓。
一吻。
“他啊……不能贪杯。其实,我也像他一样,极其容易醉,一醉,就任人摆布。”
“……”他容易醉?云岫想找寻证据替他证明一番,然而遍寻不见。就没见过叶惊阑醉酒,更别提任人摆布。他这般说起的话,绪风定是这样的,所以他点拨了潇挽,靠壶中之物取得胜利。
叶惊阑眯起眼,望了望天,“如果消息传得够快,今晚我这身衣裳,就得穿在他身上。”
如果别人说这句,云岫是不会信的,但叶惊阑说了这句,她倒是愿意信上一信。
……
江枫城。
天幕似裹了一层浅浅的金沫子,倒映在江上,粼粼波光里是翻滚的金沫子,与这条河流的名儿丝毫不差,金银江不愧是金银江。
“绪风大人。”
着便服的小捕快快步走来。
从前两日开始,绪风总是这般望着江面,好像要望穿江水,手上凝蓄的真气时隐时现,似要以己之力逆转了河流走向。
“快马准备好了吗?”绪风没有回头,他对属下素来如此,近则不逊,远则怨,这样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
另一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礼,“大人,这是江枫城里最好的一匹马了。”
他们找了许久,总算在镇南王府的管家那里讨到了这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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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风接过缰绳,看了看这匹没有杂色的神骏的马。
翻身上马,道一句:“这几日多巡视镇南王府,不可懈怠。”
“喏。”两个小捕快颔首。
他拍马而去。
出城门的那一秒,他极目望去,只能望见远处山头朦胧的影。
他知晓潇挽是个惹事精,但不知她这么能惹事,惹上了路上的山老虎,还要被人收作压寨夫人。
心烦意乱。
城门处的墙头凌乱张贴着悬赏捉人的告示。
看着数量众多,实际上只有两个人的大头像,但每一张告示上都写了许多字,姓名和来历也许不清楚,所犯恶行或许也是不明不白的,但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