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
“这篮子是苏翊留下的?”她指着石桌下的竹篮子。
一道掌风过去,他掀了盖在篮子上的棉布。
篮子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木盒子,他用锦帕隔着开了其中一个的盖儿,嗅了嗅,再以两指拈起一两根细杆,“这药……”
是青丝藤。
“丝藤性寒,青丝藤却是性温之药。”云岫虽不是特别通医理之人,但常见的药倒是能识个一二。
叶惊阑捏着木盒子,将两指之间的细杆放回去,盖上盖子之后说道:“两种药性不同,入药后会改变整个方子的性质。”
再连开几个盒子,和苏翊留下的药方子上的药材多数是相同的。
但是,为什么仅有几种药对不上……
苏翊留下了五个药包,照一日用一包来算,她有五天可用,之后苏翊如是没能赶回来,她只得自己抓药来煎。
“恐怕现在追不上苏翊了。”云岫抬手揉了揉眉心,按道理来讲,苏翊不会在药方子上写一种药,而竹篮子里放着另外的药草。
苏翊这一去,定是随着村口的马车出了迷谷,清晨时分鸦黄和蒙络又牵了两匹马走。
如此算起,马厩中仅剩一匹马。
共骑不是不可以,有些别扭,但不至于让人进退两难。
可惜,事总在人为,然而事常与人违。
当他们站在马厩外,云岫倒吸一口凉气。
没了马匹,仅剩一头骡子,所幸,骡子没有病恹恹,只是有些跛脚,三步一起跳,五步一踢脚。
难不成要骑着这头骡子去追苏翊,让他讲个一清二楚?云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拎着的包袱好像又重了些。
叶惊阑应是和云岫想到了一处。
他思量了一阵,摸着下巴说道:“有点跛脚的骡子未尝不可。”
骡子跛了脚不重要,要是人用双腿走出这个穷乡僻壤导致跛了脚就比较重要了。
“兴许这头骡子比我更憋屈。”换位思考的话,这头三步一起跳,五步一踢脚的骡子恐怕也不愿被人这般折腾。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