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才会有人死。
这姑娘还深谙要说谎话必须用真话来讲,所以她卖了云岫一个关于枕玉的消息。
那她为什么要毅然决然地离开摘星阁呢?原因只有一个——撇清干系,更利于她行事。
薛漓沨造的传言,老柳树旁的圣洁的古井,教她想了好一阵没能想透。她又在老柳树三字上划了几道杠。
罗小七这人虽是憨厚老实,在军中那么些年,将怎么引逗话题学了个十成,他的一句“面冷心善,身先士卒”惹得云岫横挑鼻子竖挑眼,把薛漓沨当成恶人好一段时日。
曾停第二次赔本生意,是赔给了余央,半路上被截的棺材,除了官府里的人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曾老板改道?更何况他还是参与其中的人,只得巴巴地赔了。
曾停这人有良知,仅限于一粒米大小,他曾给陈稳提点过,没想到陈稳还是着了侯宝儿的道。
之后是曾停向杨老太讨的秘法,秘法是推命,但只能用一次,改动命格走向轨迹,于是他活了下来,还多了个芙妹做媳妇,这个媳妇真做还是假做,云岫便是无法得知了。
棺材里的迷香,云岫询问过曾停,曾停说是虞青莞给的。整件事又被虞青莞串上了,这个女子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在“锦衣巷”三字上画了两个圈。
锦衣巷的人全是死尸,被曾停以秘法练成的,天知道他要做什么。斗篷人自然是罗小七。
叶惊阑说曾停是“活死人”,云岫不以为然,他不能称为活死人,他想续命,一直续命,说起来差不离,本质上还是有些微区别的,至少曾停还没死,他维持这个肉身很不容易,只能一直往里面丢吃食。
不对……云岫在曾停旁边写了两个字——花钿。
她怎得忘了曾停与花钿的关系。
曾停留下的泛黄的纸上写的正是花钿真正的生辰年月以及真实名字,上边还有索罗族的印记。
若是有了这一层关系,好像有些事就能说得通了。
花钿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便是曾停是她的父亲,索罗族族人。因此,她讨了曾停的猫儿送给炼梵。
那些珍稀药材……是碍于情面还是给了她线索提示?云岫抬头望望天,渐渐阴沉下来的天似要下雨。迷谷里能有什么线索……
她提笔写写画画,将这些明面上没多大关联的人名理顺了关系。
侯宝儿曾说:薛将军是沙城的守护神,但……面冷心善。和罗小七的话如出一辙,面冷心善这个评价不应该出自一个县衙里的小喽啰的嘴,因为薛漓沨压根不会接触到他!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借此脱身,说尽好话,证实自己的无辜。
说叶惊阑的好话,又脱了和薛漓沨的关系。
而后,是曾停又一次劝诫云岫,“当几个人的命运交叠在一处”,当时,她想到了凶手不止一个,绝对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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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她往后一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这头绪越理越心烦。
“云姑娘。”
窗格子外有一人咧起嘴大笑。
云岫咽一口唾沫,因了她瞧见了那张被泥糊过的小脸儿。
“姑娘行行好,帮帮我吧。”双手抱拳不住地作揖的是蒙络。
她直起身,问道:“怎么帮?”
“我这模样去清洗,定会被大人捉住,挨上一顿结结实实的细条子的,云姑娘可否帮我打一盆清水,趁着大人在准备晚膳,让我在你屋中清洗一番?干干净净一个人,一亮相,谁瞅谁说俊!”
“……”
厚脸皮是怎么练成的?
恐怕是叶府上下共同修炼了一本《脸皮是怎样练成》的武功秘籍,内练一口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