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主子有丝毫关系,自己也不能贸贸然地去找她,哪怕找到了,虞青莞愿不愿意让他把话讲完还是个问题,是个难题。
眼前这个女子,能同历来独来独往的虞青莞走到一起,自有她的特别之处,而这种特别能让虞青莞答应见他。
他竟全心相信了这个仅见过几面,且见面不算愉快的女子。
“明日午时三刻,你出城,自有人接应你。”
这算是罗小七同意了云岫的交易。
罗小七又言,“如果我没在子时见到莞小姐,明日之约作废。”
“成交。”
一锤定音。
可是沙城这么大,要去何处找寻虞青莞。
这条滑溜溜的锦鲤,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我来掐指一算。”叶惊阑调侃别人时,说话是轻快明亮的,“你定是碰上了烦心事,但这件烦心事与我无关。”
云岫斜睨着朝她走来的盛京一枝花,“陛下今日受了惊吓,叶大人不在她身边做那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知心人儿,在街上闲逛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作甚?”
“我嗅到了一股子陈坛酸醋的味儿。”
“鼻子坏了,不如割掉。”
说罢,她袖中滑下铜云雀匕首。
“被蒙络上了身?”他嘴角一掀,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动不动就扬言要割掉蒙歌的鼻子耳朵。
“等等。”云岫示意叶惊阑噤声。
他们躲进了光照不进的墙隅。
是侯宝儿。
侯宝儿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看样子在搜寻什么。
忽而绽开一笑,他冲某处招手,那一头也有人挥挥手回应着。
客栈一别,云岫以为这只瘦猴子早死了,没想到他不仅是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和择妍搭上了线。
择妍?
为什么是她?
云岫的眸子里满是丝丝摄人的寒意。
一个官府衙役和一个卖唱的清倌,怎么想也不该有瓜葛。
云岫和叶惊阑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在打过招呼后快速靠拢,一前一后地走着,偶有唇瓣儿嚅动,次数却不多,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熟络。要用话本子常写的那些传奇故事来定论,怕是差得远了,衙役和清倌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为爱痴狂的台柱子甘愿为官府小卒放弃似锦前程?怎么想,也不对劲。
择妍背过手给了侯宝儿一张叠成方块的白纸。
以人群作掩护,若非云岫眼尖,恐就错过了。
不过……云岫想到了一点,侯宝儿并不识字,择妍交到他手中的纸上有着泅过纸背的墨迹,应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那么,是让侯宝儿转交给谁?亦或是有人念给侯宝儿听?
“喏,报酬。”
叶惊阑读着侯宝儿的唇形。
与此同时,择妍接过了侯宝儿递出的一个荷包。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选了一个方向离开。
“选择谁?”叶惊阑征询云岫的意见。
云岫当机立断,“择妍。”
她扒拉开汗臭满身的人。
一路跟在择妍不远处。
择妍不时回头张望,云岫将自己藏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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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择妍回了自己的屋子,窗格子里透出微黄光亮,就如平常人家户一般。窗纸上映着的剪影不停地变幻,屋中的人时而在桌上写写画画,细细的笔杆子在窗上凝成一线,晃动不停;时而拿起小剪子剪灯芯,每到这时,屋中便亮堂了几分;时而托腮思考,定格不动的模糊身影,使得云岫看得累了。
云岫默默地记下了这个七拐八拐才能到的地方。
她还有找虞青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