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将此案调查清楚之后,她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便领在了身边给她一碗饭吃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臣想为九泉之下的父母攒些小德。”
“端了你的饭碗,就化作了狐媚子?”元清洄特地在“狐媚子”三字上加重了音,其实她也不大确定,这两人怎么就看对了眼。她宁可相信自己的判断。
叶惊阑恢复了他懒懒的性子,漫不经心地说:“臣以为,男儿身的狐媚子果然不好当。”
“你……”元清洄一时气结。
他这一言是毫不留情地堵了她为他寻的由头。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臣有什么身份?领皇家俸禄的大理寺卿?娶妻生子和这身份不矛盾。”叶惊阑忽而正色,掷地有声,“若是为陛下豢养之宠,臣宁愿脱下这顶乌纱帽,交予大能之人。”
元清洄在一秒之内蹙眉,舒展额头。
“薛漓沨又对你讲了什么?”
叶惊阑轻笑一声,她摸得是门儿清,又何故弯来绕去地试探他。
“薛将军对沙城一案分析得头头是道,臣获益匪浅,还未来得及感谢他。”
元清洄一瞥,纸上再添一笔,“朕要你归京,你不肯,请命到沙城。自找没趣,怪不得他人。”
“臣心怀感激。”他捞过盘中的鲜果子,“薛将军有大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元清洄睨着自顾自扒拉着葡萄果儿的他。
“难道陛下不想逮住薛漓沨的软肋?”
“如此甚好。”她搁下笔。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