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的心意,请姑娘笑纳。”
高傲如孔雀的女人立在那里,远远地对着云岫点点头,算是简单的见礼了。
云岫两指一夹,做了这一桩买卖。
她的唇瓣儿翻飞,“年岁未及桃李,家中无房无田,亲人死于饥荒。不通文墨,只懂些粗浅的功夫。行走江湖好些年,卖过艺、走过镖、摘过茶叶、扛过码头货物。勉强活到了现在,如果你家小姐有意予我一遮风挡雨之所,附三餐饱食,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浓绿听着她的话,眉头越拧越紧。
有这么人情练达的人吗?
“姑娘……”
“另外,我要求月钱二两。”
“婢子……”
“还有,我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但我要睡雕花木榻,盖金丝软被。不用顿顿山珍海味,只求三荤三素一汤,一旬之内不可重复。”
“我家小姐……”
“补上一句,我这人不爱挪窝,最好每日无事,我躺着便能领月钱。”
云岫没有给浓绿插话的机会,一口气吐完之后潇洒地转身。
在她走后,浓绿将她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元清洄。
元清洄面无表情。
叶惊阑也是面无表情。
平静的背后是汹涌的暗流。
……
客栈里。
侯宝儿不见了。
店小二在外面唤着:“姑娘,你这猫儿一个劲儿的叫,不论喂什么,它都不肯赏脸啊!”
云岫怔住。
雪球儿明明还留在锦衣巷,她特地留书一封,嘱咐曾停好生喂养,待沙城之案一了,她便去到锦衣巷将猫儿带走。
“姑娘,你在里边吧?”店小二拍着木门。
她听见了猫儿的软糯叫声。
可是……
这不是雪球儿的声音。
这声音熟悉得紧,是属于茶坊里的黑猫琥珀的。
曾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把琥珀给她送来了。
“你且自拴在门外,多谢小二哥。”云岫凑到门缝处说着。
店小二在门外踱步,迟迟不肯应下云岫的要求。
“小二哥可还有事相告?”
“姑娘,还有人留了一封信,让我随着这只猫儿一同交予你。”
“一齐放在门外吧。”
“姑娘,那人说你不收的话,就让我当众把信上的内容念出来!”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