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遗憾的美(3 / 4)

“可我问的是你相信与否,而非你们之间。”

虞青莞上扬的唇角僵在了某个点上,她一听到薛漓沨的名儿就乱了心神,哪管云岫问的是什么。

思来想去,她做出回答:“不相信。”

“嗯……”

想不到云岫没有追着答案往深处挖。

虞青莞试探着说道:“云姑娘,当时在巷子里……”

“多谢虞姑娘的盛情款待,夜深了,便不叨扰了。”云岫起身作礼。

她并不想回答虞青莞的相关问题。

她还没能破了整个局,不能落了有心人的口实。

叶惊阑会意,也抱拳一礼,“滴水之恩,来日定报。”

虞青莞仰起头,望望已是漆黑一片的天幕,拉扯着唇角,怎么会笑不出了……

而抱着白猫的云岫和叶惊阑走在冷清的街上。

那一户过生辰的人家也熄了烛火。

“叶大人,你觉着虞青莞的用意是什么?”云岫的手指不住地拨着怀中雪球儿的耳朵。

叶惊阑不假思索地答:“转移目标。”

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越是强调的东西,也许越是不在乎。

反倒是一句带过的,才更是有用。

但摸不准虞青莞想要转移的目标是真是假,此时只能凭借揣测。

锦衣巷小住的这几日,想来不会太难熬。

曾停让步妥协了,虞青莞投诚了,锦衣巷里的奇怪黑影只要不主动找上门来,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正常的。

“失了几日的消息,对你来说,不大有利。”云岫轻声说着,要是只为了将养她的身子,大可不必。

叶惊阑睨她一眼,“请云姑娘大胆猜测一下,若是我不按照那人的要求在这里多待几日,怎能给他留出时间来?”

云岫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

“不然……”他滞住脚步,稍稍俯身,在她耳边说着,“你以为是为了你这副身子骨吗?”

见云岫耳根子微红,他清了清喉咙,“有的人学会了自作多情,就爱胡思乱想。”

“有的人学会了揣摩别人心思,就添上了主观臆断。”

被反咬一口的叶惊阑眯着眼。

云岫瞪着他,冷笑着说:“被戳中心事的人,就爱暗自伤神。”

“那我怎没见你伤神?”

“因为这本不是我的心事。”

云岫坦然的回答使得叶惊阑不得不感慨脸皮厚的重要性。

脸皮一旦厚实起来,便能从容应对很多事儿。

脸皮厚的云岫与脸皮更厚的叶惊阑在锦衣巷里赖了好几日。

某日,吃饱喝足的云岫与叶惊阑遛弯。

“一不小心”碰倒了长木桌。

血色馒头沾了灰。

蛇虫鼠蚁和各类奇怪的东西混作一团,一时间挑拣不清。

扫地人的黑斗篷不翼而飞,从此长街一望到头,空无一人。

再一日,茶坊失窃。

丢了一只名叫“琥珀”的黑猫。

当天夜里,曾停的茶坊里热闹非凡,瓶瓶罐罐碎裂声,桌椅板凳掀倒声,曾停气得站在院中叉腰,破口大骂。

没有杀伤力的话语在云岫听来就是挠痒痒,这种程度还解不了她的痒。

叶惊阑却觉得琥珀应当和雪球儿做个伴,不用再回到茶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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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日,虞青莞的竹篱笆上的牵牛花剩了几根光秃秃的藤。

两个小偷不止带走了开得正好的小喇叭,更薅光了藤蔓上的叶子。

当天夜里,虞青莞收到了一个花环,正是她种的牵牛花编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