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从陈稳的手腕处下刀,而后用刀尖挑着那两只还未黑到发亮的手往后院走。
“他心思缜密。”叶惊阑望着他的背影,平静地说道。
云岫寻了一个木匣子装起了两只筷子。
她头也没抬地说:“他的右手无法使力。”
“他是两只手使刀,左手辅助右手发力。”
“金瓜锤可不轻。”
叶惊阑将唇抿作一线,不置可否。
金瓜锤虽是不轻,侯宝儿两只手恐也拿不稳,更别提连杀两人。但就着他处事的冷静来看,他很适合做一个杀人犯。
“叶大人。”云岫突然叫住了他,“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凶手,自然是看见谁,谁就像。”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皆是空谈。我不过是随便想了一想,你这般在意,岂不是心中有鬼?”
“有。”她一口应下。
“可惜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没有作案时间。”
她眼珠儿一转,岔开了话题:“今日是乞巧节。”
按年历上来讲,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哪怕是如一疆三城,那些平素不爱穿针引线,只爱刀剑的女儿家,到了这一天也会虔诚地对着织女星跪拜。
而云岫,不会参与其中,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对七月初七要做的事是门儿清。
“又如何?”
“我在想,叶大人对月穿针的模样,究竟是何种美态。”
“……”
叶惊阑一拂袖,拔足朝外走。
“云姑娘,我会不会是下一个?”
侯宝儿苦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不禁揪紧了心。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