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司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一个卖脂粉珠钗的摊子。
“嗯?”云岫心不在焉地应着声。
“送珠钗之类的物事会否显得我太过庸俗?”
云岫驻足,冷着脸说道:“方才你还为我指点迷津,我看如今是你陷得太深。”
“是吗?我……”司晨想要辩解。
迎面走来的是两个男子。
左边那人一身青衫。
步子很急,两人应是在争辩一些事儿,着青衫的男子争得面红耳赤。
路过之时,带起一阵风。
云岫听得一句:“扶疏。”
她突然睁大眼睛回望。
是他们!
他们在城中,是否就说明樱之在城中!
“司晨,今夜给我留一道门就成。”
说罢,云岫急匆匆地追上去。
待云岫走远后,司晨放好了板车,在摊子上挑挑拣拣。
没人在意他选的是什么花饰。
小心地跟在那两人身后的云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了一家花楼。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多是道貌岸然。嘴上说着清高自持,内心里的肮脏想法就没断过。
她扒拉着自己的荷包,摸出了五个铜板。
她捏着薄薄的五枚铜币,百种滋味轮转。
可以买肉包子、油饼子的铜板儿,在花楼前显得寒碜极了,且不提能不能摸到花娘的手,可能连龟公都打发不了,更见不着老鸨。
“嘿,瞧这风把谁给吹来了,张公子里边请,木桃儿在楼上梳妆打扮呢。”龟公哈腰点头,将张公子送进门后,小碎步挪着,奔到墙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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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顾右盼,没人发现。
漆黑的夜就适合……
随处大小便。
同狗撒泡尿占领地盘一个样,龟公挺直腰板对准了墙。
云岫躲在繁茂的树冠中用手遮了眼。
到云殊城后,诸事不顺。
被晋南笙一吓,从茅厕壁上滑下,一脚踩了蛆虫。
狗爷给她安排了一个收夜香,倒泔水的“家”。
眼下还要蹲在花楼前的树上看龟公撒尿。
她都遇上了些什么事!
不对,她撒开手,定睛一瞧。
这里正好瞧见一扇大开着的窗,在二楼。
烛火昏黄,倒映着独酌之人的身影。
那人就坐在窗边,手上翻着书页,偶尔拿起酒杯,抬头望月。
倒影不算壮硕。
这人能在花楼里看书,喝酒。想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云岫有把握一举放倒那人。
她已经在估摸她到那扇窗的距离,在没人发现时达成目的,以手刀劈倒那个公子哥儿,要是不从,匕首伺候之。
于是……
龟公提着裤子往回跑,她瞅准没人,一跃而起。
稳稳地伏在外墙上。
倒悬身子,而后身子一卷,落在窗框上。
蹲身。
手举起。
下一瞬便是落下,这个富家公子微敞着领口,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子诱人极了,可惜它将会承受它本不该承受的力道。
云殊城的公子哥儿都这般放荡了吗?
她下意识地往上看,想要看清这人的脸。
四目相对。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叶惊阑没想到这女子不见面则罢,一见面就恨不得把他送到阎罗王那里。
云岫收了手,跳进里屋。
“早说是你,我便不会这么辛苦了。”云岫用脚尖勾过凳儿,顺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