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水。
她扬手,连杯带茶水一齐扔出了窗外,“在外,我不是宫折柳,我是柳少爷。”
“柳少爷,请。”他递过一杯酒。
“我还剩半个时辰,长话短说。”宫折柳开门见山,她担心着事情败露,这几月做的努力就全数打水漂了。
叶惊阑一杯饮尽,喉头滚动,“少爷是个爽快人。”
“我给你虎符,但要三日后来取。”宫折柳搁下杯子,长袖一横,拭去嘴角残液,“只有一个条件。”
“好。”
“你不先听听是什么条件?”叶惊阑答应的太过痛快,使得宫折柳一怔。
“无关我的,都可答应。有关我的,无非是婚嫁、官位、私产罢了。不论是三者之中的哪一种,吃亏的都是柳少爷。”
叶惊阑说的不错。关于婚嫁,宫折柳是瞧不上他的,就算瞧上了,也断不会以小小云殊来抗衡大权在握的疆域之主。关于官位,叶惊阑巴不得赋闲在家,要了他这头上的乌纱帽又有何用?且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私产?一穷二白的大理寺卿,家中还有个搬仓鼠,能挖得出多少宝贝?
“可惜啊,老天都嫉妒你,因故赏了你一张烂脸。”宫折柳执起酒壶添了杯,“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
“不管怎样,我父王……”
“郡主的一片孝心可表天地。”叶惊阑听后拱拱手。
“惊阑哥哥,你能再唤我一声吗?”她岔开了话,不想深入探讨所谓孝顺之道。
“折柳。”
“多谢。”
宫折柳推开窗,一跃而下,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叶惊阑站在窗边,遥望明月,举杯,“敬那年盛京城里的鹅毛大雪。”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