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忽然转了性在捻佛珠说着自己从未犯过杀戒,异常雅致。”
狗爷听了这冷嘲热讽的言语,猛地坐直了身,双眸覆上冰霜之寒。
“你不是晚间才来吗?”
“我不早些时候来,就错失了一睹狗爷风采的机会。”
“我真是后悔当时没一招将你毙命。”狗爷弹弹指,侍儿会意地端着汤离开。
叶惊阑顺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木凳,“你现在动手也不迟。”
“我对伤者下手,胜之不武,有损名声。”狗爷瞥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
他却只是笑笑,径直坐下了。
狗爷唤来另一个侍儿,没说话,他在等叶惊阑开口。
跟在他身边的人,眼力见可不差,侍儿取过一个软枕为他塞在身后。
巧的是,叶惊阑也在等他。
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并没有想象中的相见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故友重逢。
“狗爷请我帮忙,这般不言不语不够诚心,教我如何是好。”叶惊阑的余光瞟了瞟准备离开的云岫。
侍儿给狗爷做了个手势,狗爷微抬下颌表示同意。
云岫内急。
她跟着侍儿往屋后绕。
她没有心思了解叶惊阑和狗爷要商议什么,左不过是把老子埋进土里,让儿子掌家的事。相比而言,她更在意红楼。
“你先去服侍二公子吧,我胃里闹腾着呢,可能会在这里久一些。”云岫想要打发了给她带路的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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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儿摇摇头,她指指自己的嘴,意指她是个哑巴,不会多事。
难怪刚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带着她绕了这么一大圈都没说过一句话。
“那就有劳姑娘了。”
云岫合上茅房的门,在关门时还瞅到了侍儿正对着这个门站得笔直。
她估摸着从哪里逃出去。
这间茅厕,当真只能算是农家的茅厕,她原以为狗爷是个讲究人,定会把住的宅院修葺一新,没想到狗爷只是拆了矮篱笆,胡乱种了几棵树,其他什么都没管。
她呆望着脚下蠕动的蛆虫不知该如何诉说这种苦闷的心情。
背靠着门踮起脚尖。
仰头,只有一处小窗。
可容一个小孩子爬过。
她总不能破顶而出吧?
事到如今,她只好钻过去了。
熏天的粪臭,扭动身躯的白白嫩嫩小蛆虫,化作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记忆。
云岫提着一口气,硬着头皮往上攀。
小窗近在咫尺。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触及,试试可否把这个小窗的洞口往旁边扩一些。
刚碰到窗边,轻轻摇晃已经开始变腐朽的木板。
一对眼睛在窗外眨巴眨巴,檀口轻启:“不能偷奸耍滑哦。”
云岫倏而放大了瞳孔,直直地滑了下去。
脚底听得“噗噗”两声,她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最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把蛆虫踩到爆浆……
“里面的,出来吧。”清越的声音在茅厕外响起。
云岫拿开了门栓,走了出去。
那人看着云岫越来越近。
这一双眼睛……
好生熟悉。
她还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狗爷的势力范围之内。
晋南笙试探着问道:“莫不是……挼蓝。不对,云岫?”
云岫颔首。
不知晋南笙是因见到云岫太过高兴,还是她想的事太过可怕,颤抖着发问:“樱之呢?”
正如当头棒喝。
云岫欲言又止。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