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里的人的欢乐随着风飘散到消失为止。
许多人都沉浸在绿洲的醉梦里贪欢一晌,唯有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清醒如斯。
“云岫。”
一声轻唤带回了她的神思。
“叶大人。”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她的怀里砸进了一个人。
一个软弱无骨的人。
云岫一瞧,他的手臂上滴淌着血,肩上也有深深的伤口。
在所难免的伤。
“执拗的人。”
叶惊阑抬抬眼皮子,不答,一答话铁定被推开。
谁比谁更固执?
他心里有一个天平,自有衡量。
在明月楼顶上,中了毒还和别人以命相搏的是她,不是他。
“疼……”
和女人打交道的时候,苦肉计一向都好使,前提是没碰到真正铁石心肠的女人。
果不其然,云岫扶着他,关切的目光凝在他的伤口上。
“你早早地听我话,便不会受这般重的伤。”
叶惊阑别过头偷笑,而后转过头,委屈道:“你是我唯一的包袱。”
其实叶惊阑已经解决了一大半虎视眈眈的敌人,背着她这个拉后腿的“包袱”,能做到这样已是不错。
云岫绷着脸,耳根子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红,说道:“你可有带金疮药?”
“有。”
“是在包袱里吗?”
“没有。”
“在哪里?”
叶惊阑努努嘴,示意在他的怀里。
“手脚不便,还请姑娘代劳。”咧嘴一笑,像极了蒙歌。
云岫恨不得将他丢到悬崖下,摔得这张脸没办法再做任何表情。
她微微别开脸,身子僵着,挽起衣袖,往他的怀里伸。
“是这里吗?”她不敢看,只能用手探路。
“姑娘且把手伸长一些。”
“左还是右?”
“你且睁眼看看。”
掌心所触,是蓬勃有力的心脏跳动。
她收回了手,脸羞得通红。
“就快要流血而死了……”叶惊阑见她攥住自己的手不愿再拿金疮药,有些着急了。
“一死百了,祝愿叶大人早登极乐!”云岫拂袖而去。
叶惊阑讪讪地吸溜着鼻,蹿入鼻腔里的血腥味儿引得他打了个喷嚏。
背上一暖。
她将他的衣袍还给了他。
“谢……”
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口,她被一条长臂拽下,跌进一人怀里。
“我得索赔。”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