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地走过去,在他们旁边冷眼瞧着。
这是一个小贩卷了一块布摆的地摊子。
叶惊阑和樱之毫无自觉地蹲在摊子边上继续争论谁手中的簪花更好看,更能配得上云岫。
“都不好看。”忍不住出声。谁能有福分让他为自己挑拣簪子?作为盛京少女怀春的梦中人,云岫自认无福消受。
叶惊阑扬起脸,捧着一枚簪子,“樱之说这一支与你相称些。”
云岫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带了一朵芍药花。
樱之年纪尚小,大抵上会觉着只要将云岫喜欢的送到她跟前,云岫就会很开心。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对一切都会怀有善意,以欢喜心看世界,以柔软心除挂碍。
云岫并未接过。
“我觉着这朵珠花和樱之更搭哦。”云岫蹲下身来,认真地挑拣了一朵霞影色的珠花。
她轻柔地别在樱之的发间。
“很般配。”
樱之伸手触了触,她迟疑片刻,咬唇,小声地问道:“真的吗?”
叶惊阑将簪子放回铺开的摊子上,正经地瞧了之后,点点头说道:“你二姐姐的眼光不错。”
樱之得到肯定后的雀跃使得云岫毫不犹豫地想要付银钱。
云岫掏了掏袖袋,脸色渐渐变了。
她在岛上的时候从未用过钱币!
这不能称为囊中羞涩了,连囊都没有,更别提如何羞涩了。
叶惊阑明显看出了她的窘迫,直接丢了一角碎银子给摊贩,将她拉到身前。
“这事,应当由男子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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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干笑两声,被人看破的感觉真是不大好。
叶惊阑却认为自己的说法没有一丝错,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本想为你们俩都买个饰物,既然你没有心仪的,那我便自作主张送你个不大好看的。”
叶惊阑摸出一张包了物什的锦帕。
形如老树盘根时的细节,通体为褐色的一支花饰全无的簪子。
“别动。”他将云岫随意束着的发解散,他的手巧到轻轻一卷,便为她绾好了发,斜斜地插入木簪。
一个男子为另一女子当街绾发。
此事震惊程度不亚于有人裸着在最热闹的街上狂奔。
当然,这里已经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哪怕民风开放如扬城,来来往往的人也为此事所流连驻足。
“这男儿当真是个情深的。”一个提着竹篮卖花的姑娘对同路的人说道。
同路的人立马应道:“绾发,画眉,点蔻丹,闺房之事竟能有男儿放下身段为一姑娘……难得见一回啊。”
“是啊是啊,我以为这些都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事儿呢。”有一个探头插嘴道。
“我家相公就是一个大老粗,怎么暗示都无用。”水红衣裙的女子敛着裙裾,说话时脸蛋儿红扑扑的赛过她的衣裙颜色。
“我都觉着我今儿个没睡醒,有幻觉了。原来真存在这样的男子啊……”有一人咂嘴说着。
“这小生长得一副讨喜样,手还这般巧,要是被这女子抛弃了,我还要将我家女儿许给他呢。”头上别一朵硕大的红花的阿妈羡慕地痴痴看着。
“姐儿,你可别害了人小兄弟,就你家平板板,满脸麻子的二丫头,还是饶了这个好男儿吧。”看起来就是油嘴滑舌的瘦高男子鄙夷道。
“你小心明日姐儿家的二丫头就嫁去你家里给你当管家婆了!”旁边的摊贩与他们相熟,口无遮拦地调侃道。
“胡说八道!我怎会瞧上那个丫头,都没法奶孩子,换做是你,你要吗?”瘦高男子就快忍不住骂骂咧咧了。
还未等到他开口骂几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