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蒙络横指转向了云岫,此时她暂且放下了对云岫的成见,一心想要胜过樱之。
樱之抱住云岫的胳膊,用脸蹭蹭她的衣袖,“二姐姐,你一定要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蒙络别开脸,她想到自己一直不大喜欢云岫,如今肯定是要输在情面上。
“蒙络。”
有一人沉声唤道。
蒙络眼睛里乍起一道惊喜之色。
“大人!”
她回过头之时,发现是蒙歌。
骤然冷却的灼灼目光,她失望地“哦”了一句,说道:“原来是你啊。”
“不能是我吗?民间常说一句:长兄如父。我怎得就不能管束你了,如果你作奸犯科、烧杀抢掠,我任由你这般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百年之后无法面见九泉之下等待的高堂。”
难得见蒙歌这般一本正经,云岫都有些看呆。
可怎么听都不像是他本人会说的话。
云岫试探着说道:“你是叶大人。”
“蒙歌”手成拳,放在唇边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干笑两声说道:“看来还是扮得不够像,被人一眼便能认出。”
“其实你刚到的时候,我们都未能想到是他人冒了蒙歌的名头。”云岫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蒙歌这般大剌剌的人,哪怕是亲妹,也不至于像这样谆谆善诱,他最多会说几句话糙理不糙的话。”
“所以下次模仿定要先摸透他人癖性。”
“你早就摸准了,只不过懒得伪装,用两个字表达——故意。”
叶惊阑眉眼弯弯,似星辰万象凝于他眼,浩瀚无边,似晨光熹微,汇于他略微上翘的唇角,浅薄通透。
“我只怕顶着叶惊阑的名头带一大一小两姑娘家出门会惹人非议。”
“扮作蒙歌就无事了吗?”云岫觉着蒙歌也挺显眼的,他到处逗引别人。据叶惊阑这两日的顺口提到,蒙歌路过的地方几乎算是“寸草不生”,某家的鹦鹉被他拔了鸟羽,还被他教出了使劲儿喊“走水了”,害得主人半夜心惊胆战地起床查探有无烧着哪里。
“他当个随从应该不会惹人怀疑。”
“那你不如变作金不换。”
“你要是更喜欢金不换一些,我倒可以变装成他那模样。”叶惊阑在脑海中迅速勾出金不换的大致模样。
“提一笤帚,抱一簸箕?”
心知云岫借题发挥来调侃自己,但叶惊阑不怒反笑。
“兴许等下你见到他,他便成了拎一桶污水,拧一张脏污的毛巾的杂役。”
“为何?”
“府中人少,大多杂事都由金不换代劳。”
金不换不仅要充当马夫,还要为偌大个府邸打杂,实是忙碌异常,然月银不增不减,在温饱上下挣扎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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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络见云岫许久没吭声,还在心心念念着适才发生的事,她赶忙儿说道:“大人,你觉着我与樱之谁更有理些。”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不知,怎能为你们断公道?我今日帮你们解决个所以然来,来日你们还是会掐在一起。”
“这是之后的事。”
叶惊阑看着一门心思较真的蒙络,无奈地说道:“你是主,她是客。理当主人让客人。且樱之不似你自小修习武艺,在听音辨位上就输你一筹了,所以公道自在人心。”
叶惊阑虽未直说蒙络做错,但蒙络七窍玲珑心,一点即通。
她耷拉着脑袋不再咄咄逼人。
云岫将一缕垂落的黑发别在耳后。
樱之嘟嘟囔囔个不停,含糊不清的话里,云岫勉强听清了她的不甘心,这种不肯认命的倔强源自于她没能亲自战胜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