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她捏着碎瓷片来割我喉?”
蒙络小嘴儿一翘,割大人的喉咙?就凭卿萝那个花架子?算了吧!
“那她得练个小半辈子的功夫才能近你身。”
“有时候功夫再好比不过权势在握。”
蒙络没理会叶惊阑的话,权势与她无关,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东西。蒙络径直蹦跳着去马车边上掀帘子,“喂,你出来。”
樱之露了半张脸,睁大黑幽幽的眼打量蒙络。
哪里来的世间的极致色彩。
“丫头,你下来。”蒙络叉腰命令道。
樱之怯生生地摇头,看这架势,这个气势汹汹的小姑娘不好对付,她不想下去挨揍。
“云姑娘,要赏脸同我一道去观光从他人手中夺来的庭院楼阁?”叶惊阑往马车走来,敲了敲马车壁。
他正大光明地提及这是抢来的东西……
果然厚颜无耻。
云岫应声道:“美时美景,和人共赏,算是一桩乐事。”
有美时美景可赏鉴自然是乐呵了,人不怎么登对姑且可以忽略不计。
叶惊阑伸出长臂,“迎姑娘下轿。”
云岫才不会扶着他的手臂下马车,她用脚撩起帘子一角,闪身出了车厢。
“免了。”云岫跳下,“我受不起叶大人这么大的礼。”
蒙络看清落地之人后,脸一沉,这人周身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令人警惕,虽然脸好像有点对不上在心中那个扎了无数次小人的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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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直觉。
绝对没错!
就是那个人!
她的不痛快源自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嫌恶。
云岫稍稍低头,正好看进她充满怨念的眼中,“我们是不是认识?”
“何止认识。”蒙络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你别用这种方式来套近乎,大人瞧不上你的。”
“甚好。”按照蒙络所说,正好可以免去被人叨扰的烦恼,叶惊阑之于她,目前就是一只只会“嗡嗡”闹腾的苍蝇。
蒙络发了愣,疑惑道:“好什么好,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云岫摸摸蒙络的头,弯腰对她耳语道:“我们这么熟,还需要问为什么?我可以对你解释什么叫‘好’,就是我入不了你家大人的眼,他早些离我远一点。”
“……”蒙络的牙根子都被磨得痒痒,“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福气,你这是想玩欲擒故纵之法?”
“小小年纪还读过兵法。那我如你所愿,定要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最后完败叶大人,如此更好。”云岫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尽管犯不着和一个孩子置气,蒙络的话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可和她斗两句嘴的感觉还真不错。
“你敢!”
“行了,蒙络,你做好分内之事。”叶惊阑及时将两人分开,再吵几句,蒙络铁定会想要以武力镇压暴徒,最终落得凄惨结局的还是蒙络,骄傲被人击溃的时候就是腐朽的开始。
他恭敬地说道:“云姑娘,请。”
一阵旋风般狂奔来的蒙歌,扯着喉咙大嚎:“大人,你好狠的心,你把哥哥丢在码头上,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明明我比金不换这老小子还要跟你久一些。”
金不换不大满意这个说辞,“你,年老,一事无成,比起我,年轻,勤奋肯做,恪守原则之人,差远了。还有什么资格让他人愧疚?”
“你……”
蒙络拽拽他的衣袖,蒙歌一把甩开蒙络的小手。
“作甚?想哥哥了?”
“你嗓子太大了……”蒙络一拳打开蒙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