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导狗爷吧。
叶惊阑赌的不过是狗爷的谨慎,还有她。
叶惊阑的这场豪赌,让她现在想起都还是心有余悸。他的谋划是如果他不幸丧生,待到她有机会逃出生天用这个证据把此事翻案,他便是死而无憾。这是最坏打算。
他拿捏住了狗爷,这个阴险狡诈却万事小心的人。
不得不佩服他的敢想敢为。
将银子裹好塞回怀里,这东西,总有用处。
忽而想到一种可能,狗爷故意引叶惊阑上岛,让他发现自己的不法勾当,顺理成章地牵扯出西平王府,再借合作之宜顺手铲除老西平王,自导自演一出为行国之公道,大义灭亲,揭示亲父的狼子野心,扞卫国家尊严,最终夺权戏码。
按照这种思路,叶惊阑是被利用了。
她倒是一点都不操心叶惊阑,这人绝对不会亏了自己,就算真是狗爷利用了他,他也能从中翻出一朵花来任自己采撷。
话说回来,为了她?
叶惊阑为了她找到这座岛上?
她又忍不住暗骂一句无稽之谈。
玩弄权术的人,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除非是她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她早已搜寻过,身边没有特别的物件,那叶惊阑感兴趣的就是她的曾经。
她的曾经能有什么?
近乎疯狂地去回忆自己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一次次的失望,使得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现在泯然众人矣,还有什么值得叶惊阑记挂的。
推开客舱的木门。
“吱呀——”
老旧木门的轴都开始生锈了。
她暂时结束了乱如麻的思考。
这件屋子没有窗户。
平素只能透过门缝投射进来的光来看清屋内布局。
今日她不想关上房门。
坐在床边,她把玩着琉璃小杯。
这是叶惊阑留给她的。
通体呈现浅浅的五彩色,精致的只能装一点点酒水。叶惊阑是个会享受的人,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咚咚。”
有人卷曲着手指礼貌地敲这扇大开的门。
云岫把琉璃杯往床边圆凳上一放,目光向着门口而去。
是樱之。
樱之咧着嘴,乐乐呵呵地对她说:“吓着了吧?”
“还没呢。”云岫勾勾唇,一个孩子,一个被捧着长大的倒霉催的孩子。
她一面是众人呵护,一面是被禁锢了自由,差一点就蹉跎了所有岁月留在无名岛上。
自打她离开无名岛,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
“怎么不在甲板上玩?”云岫问道。
樱之蹦跳着走到云岫身边,就着床边坐下。
“我感觉红楼姐姐好生倾慕惊阑哥哥,穆虚哥哥脸都黑了。”
“所以男人有一副好皮囊未免是一件好事。”
樱之“啧啧”两声,说道:“女人要有一副好皮囊又怎么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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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悲哀。”云岫叹息道,见多了痴男怨女皆是始于容貌,安于风花雪月,败于现实。
“那你和惊阑哥哥互相将就了,悲哀和悲哀就抵消了。”樱之眨巴眨巴眼,一本正经地对云岫说着,看似很有道理,实际上狗屁不通。
云岫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是来当说客的吗?”
“哪有。”
“拿人手易短,吃人嘴易软,你这几日蹭了叶大人多少吃食了?”云岫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这妮子什么事儿都藏不住。
樱之摇摇头,“我不是因为想要对得起腹中美食来帮他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