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的自然而然。
可惜没有友人相聚之时的举杯畅饮,也没有天南海北的胡侃。
只有满院的静默。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等待狗爷往下说。
云岫倒没那么紧张,微抬下颌,剜了叶惊阑一眼,铁定是这人把她的碗拿走了,所以才会那么清楚她取过来的是不是那一个!
狗爷敛去笑意。
“在这座岛上不可多管闲事,否则下场极惨。”
“这座岛都是狗爷的。”云岫早就将樱之之前嘱咐的“你要如我与阿姊那般唤着二哥哥”抛在脑后,唤什么二哥哥,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当不起她一句“哥哥”。
眼前这个疯子看上去现在心情不错,他用手指把桌上的空碗推来推去。
“狗爷想定什么规矩就定什么规矩,且随时可改,说不定哪一日心情大好添一条岛上众人必须与旺天才共饮食,想必无人敢忤逆你。”
这人拐着弯地骂他善变,专政。
他起身,一脚踹飞了木凳。
手一拍。
放在云岫面前的小几碎了。
乍然碎裂,飞溅的木渣子向四周散去。
云岫伸出左手,五指张开,若流星极速射来的碎木渣绕过她周身,缓缓落下。
那个小王八放在桌上的碗,躲过了他,没能躲过狗爷,落地成片。
狗爷上前一步捉起她的手腕,脉象沉落虚实交杂。眉头紧蹙,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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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淡定自若地抽出手。
“男女授受不亲,狗爷,你这般是不行的。”
“舜若心法?你竟然……快说,你与函胥山上的老东西是什么关系!”
叶惊阑挑高一边眉,他曾探过云岫的脉象,只是一时没想到会是舜若心法罢了,但细细看来……又不大像。
舜若心法讲求虚实结合,但不至于如云岫那般忽而气若游丝,忽而蓬勃有力的怪相。
狗爷提及了函胥山?
叶惊阑沉吟片刻,函胥山位于云殊城,西平王府正巧建在函胥山与镜湖边上。
日后去那里拜会西平王的时候,定要去山上瞧瞧狗爷说的老东西,再好好确认一下云岫的事。
云岫微微偏头,并没听懂狗爷的话。她只知道自己是有武功的,但是练的哪家功法,她完全不知。脑中一大块空白,她竭力回想,才略微碰到些边边角角。
狗爷说的事儿,她一概不清。
“你,究竟是什么人!”狗爷的指节在他蜷起,放开之间,不住地发出格格响声,他在扼制自己摧毁一切的疯狂想法。
“我不知道。”云岫坦诚地答道。
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人能为她解答。
狗爷却认为云岫是故意同他耍滑头。
然而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本想在叩住云岫腕脉的同时稍微用劲,毁了这女子,可在他察觉到她的功法时,他改变了主意,凡事要考虑后果,不能顺心而为。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
狗爷干笑两声,手掌悄然凝集起真气,在一刹那间直呼云岫的脸。
当两股真气撞击,如月色被人收集在一处篓子里,以飞针快速织成了明亮光球,在他们相印上的掌心中轰然炸开。
顷刻间,亮比白昼。
“噗……”狗爷倒退好几步,身子晃荡,从口中喷溅出的咸腥血液被两人掌力相抵带起的风吹到袍子上,于色彩缤纷的外袍上绽出星星点点的鲜艳。
云岫脚蹬地,也往后退了一尺左右的距离。
好强劲的功力!
她勉强站直了,说道:“我与你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