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爷放一万个心,我小王八定不辱使命。”小王八的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如果再继续哭丧着脸,他连一个时辰都等不了,便要去下面和做了鬼的女人们相见欢了。
他打起精神,牵着旺天才正欲在席间来回逛。
这件事说简单可以,说难也行。总之明确一个点——打伤它的人无非就是在场的人之中。小王八重燃信心,他肯定能保住项上人头的。
狗爷竖起手掌,“慢着。”
“爷还有什么吩咐?”
“在座的各位,我的游戏规则是,每人都系上红绸,遮住双眼,期间可以自由移动,但不可拽下红绸。同样蒙了眼的小王八会牵着旺天才在你们中间游走,互相不能看清对方的动向。待旺天才找出那人之后,我们继续用膳。”狗爷一努嘴,阿一和他的手下上前为大家分发红绸布。
狗爷是有备而来的,他算准了只要开席聚拢所有的人,其中定有一个是凶手。再放出旺天才识别真凶,而小王八的作用便是在旺天才做出反应的时候迅速捉住真凶。真凶不止一个才是最有意思的,误伤的,白白送了命的,狗爷只会说一句“命该如此”。
就算狗爷没有选择小王八,也可能是红楼或是穆虚,何不愁这群人之中的一人。因为忠诚,毋庸置疑的忠诚,因敬畏而生的忠诚。
云岫系上红绸布之前看了一下蒙歌所在的位置。
他和那群脂粉味极浓的女人坐在一块。
蒙歌好似不清楚自己处在了什么境地,犹自对云岫抛了个眼儿媚。
云岫的唇抿成一线,这人自带喜感,大难临头还依旧自在,该赞他一句乐观豁达,还是笑骂一声榆木脑袋不开窍?
她不再想别人的事,把红绸系好。
眼前一片红,她静静等待再度开席的时间。
“游戏开始,我,静候佳音。”
狗爷牵起晋南笙的手,大掌在她的手背抚过,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笙笙,你再耐住性子等上一等,就快结束了……就快结束了……”
云岫尖着耳朵还是没能将狗爷那句话给听全了,只隐约听见什么快结束了,还有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看来,狗爷是打算放任席间众人互相残杀。
与旺天才有关的人,肯定会为求保命陷害他人,为了防止被陷害,他们还得防着身边人。就算无关,他们可以做出有关的证据来,由旺天才代替扑杀。真是个有趣的游戏。
“嘿,姑娘可喜欢油焖大猪蹄?”蒙歌凑到一个耳朵上垂了许多坠子的大姑娘身边,语气轻松地问道。
大姑娘一愣,还没回答上,领口便被丢进了一个油腻腻的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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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儿个天气甚好,你可要来点防晒的玩意儿?”
“我……”一个满头插满珠花的女子似乎口齿不大清楚。
蒙歌不管不顾地褪了轻纱罩在她肩上。
他掂了掂自己伪装出的二两肉,这装了水的猪肠子一直在往外漏,还要时刻担心被磕在哪里被戳爆了。不如大馒头省心,下次得注意。
穆虚与何不愁照样吃吃喝喝,这事与他们无关,何须操心?
云岫再三嘱咐樱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尽量往人群边上去,云岫相信,有红楼他们护着樱之比自己拼尽全力去保护还要有用些。而后她朝着早已看好的,只有两三人的桌走去,顺势坐下。
叶惊阑摸到云岫身边,天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他同她耳语:“好戏才开场。”
云岫会意地点点头。
整件事里,不会只有蒙歌搞小动作,总有些人在不能确定能否撇清关系的时候一心保全自己,亦或是借此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