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立刻将王君临的命令传了下去,剩下的轒辒车停在离城墙十几步外,与掩护的盾车排成一排,高句丽士兵扔出火油扔不了这么远,现在最有威胁的是那些灰瓶和火瓶。
王君临的命令到达后,两门专门用来抛射炸药包的精巧抛石机做好了随时迅猛射击的准备,而远处巨型抛石机用石弹对着墙垛进行着持续不间断的轰击,城门附近的垛口在二十几架巨型抛石机的轰击下,几乎被削平,破碎横飞的碎砖打得高句丽的弓弩手死伤惨重,调集过来其他射手无处躲藏,只能往两边散开,高句丽的正面远程攻击完被压制。
轒辒车下面的俘虏辅兵开始挖土,挖掘的泥土就堆积在盾车之间,城墙上的高句丽士兵不停的探头探脑,观察着隋军的动作。
俘虏辅兵们挖得很快,盾车间的土很快堆起,这个过程巨型抛石机和远程强弩继续朝两边轰击,高句丽城墙上的射手不得不越退越远。
这时左翼一阵军号声响,王君临转头去看,只见三千骑兵正在上马,他们在尉迟敬德旗号引领下移动到左翼步兵后方列阵,西侧城墙外很快出现了一支高句丽的骑兵,约有一千五百人,他们是从北门出来的,被王君临一方哨察早早发现。
这支高句丽骑兵看样子是想从侧翼牵制隋军,却只能在一里之外停住,他们面前是两千名严整的步兵方阵,面对这种纪律严明的步兵战阵,连重骑兵也不敢正面冲击,别说高句丽的这些轻装骑兵了,而侧后方的尉迟敬德带领的三千骑兵更具有威慑力。
“他们不敢上来。”王君临淡淡笑了一句,“昨天已经被打的丧胆了。”
张天冈也说道“大人说的是,高句丽人玩不出什么花样。倒是高句丽人把咱们的骑兵引往侧翼,是不是还打算从城门冲击,要不要把尉迟将军的部分人马调集到南门前?”
王君临摇头笑道“即使他想要从正门往外冲击,有陆寒和管小童的六千步兵也够用了,更何况炸药包与连发快弩的组合正是城门冲击
的克星”
两人在后方这样说着,西南角高句丽城头一面旗帜晃动,南门内一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后,潮水般的高句丽步兵从门洞内冲了出来。
按照王君临的吩咐,提前准备好的两个炸药包在火把点着引线后,被特制的精巧抛石机抛射了出去。
“轰!”
“轰!”
两声巨响接连响起,将前几排高句丽士兵打得肢体横飞,操作抛石机的两伙士兵迅速的将提前准备好的又一个炸药包准备好,并且做好了抛射的准备。
而此时严阵以待的连发快弩手也开始分成三组,轮流射击。
刚一出城门便受到如此猛烈的一系列攻击,高句丽士兵的惨叫和无数弩箭的破空声混在一起,通过门洞远远传开。
又是两个炸药包抛射出去,三组共一千名快弩手将各自九支弩箭射出去之后,在他们前方刚刚冲出门洞的高句丽人已经变得稀稀疏疏的,死伤近半。
门洞里面只剩一片凄惨的呻吟,剩下的高句丽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又退了回去,留下一地的伤兵。连发快弩又进行了一轮射击之后,大家都停下来。
穿过城门的风将炸药包爆炸的白烟慢慢带散,城门洞内外出现了层层叠叠的尸体,洞壁上满是炸药包炸出的黑色斑迹,前面的高句丽士兵尸体上被弩箭扎得如同刺猬一般,连城门里面街道两侧房屋的草顶和木梁上都凌乱的插满箭支。一些受伤的高句丽士兵正在地上艰难的爬行,企图爬回城内去。
张天冈举着王君临递来的望远镜,张口结舌的看着门洞中的场景,没想到炸药包和九连发的快弩组合射击威力如此震撼。
因为这两种武器制造并不简单,而且代价都极高,这种组合的训练进行得很少,张天冈也是首次见到。
王君临对张天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