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显然并没有发挥出它的功能,四处寂静无声,唯一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呼吸声。
我不明就里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姜淮,才准备做嘴型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嘴都没张开就被他堵在了喉咙里。姜淮压了压手,再没有别的举动,随即又集中注意,贴近了隔断一些。
我正打算结束这一傻逼行为,却不想正要挪开耳朵,就突然听见木板的后面咣当响了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了地,还是个金属的。声音有些余音,颤响了很久才停下。
之后又是一阵的寂静,但这种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十几秒的时间一过,我只听见身边的姜淮猛地动了一下,马上就发现他正抬头望着天花板。
顺着方向才过去,这一眼看完,就让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面的隔断上空探出了一颗脑袋。
那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赶尸人头头,此人面色黝黑,表情凝重,一双怒目就死死的盯着我们。一时间身后的人也才反应过来,这颗脑袋探过来无声无息,我们五个人竟都没有一个有所察觉。
那人死盯着我们,也不说话。就在我压制不心中躁动,想要问话的时候。身边却又是一声炸响,隔断的木门扇从外被人一脚踹开,木门板已经酥烂了,一脚下去,门应声而断,碎片打了我满头满脸。此时一看,门外已经站了四五号人
这些人走路简直是无声无息,低头一看,几个人都穿着一种奇怪的袜子,称之为袜子似乎不太贴切,撕开的布条缠在脚上,这倒是说的过去。
来者不善,没一个脸上不带着怒火的。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看着屋内的几个人,他们也都没注意我,只是死望着对方,不做挪动。
“我说,你他娘的怎么招惹人家了。哎……你不会又动人家的客人了吧。”对着面不改色的姜淮说了两句,我立刻就想起了楼古山,这人不安省,难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又偷摸去干了什么。
楼古山摊了摊手,他倒是自证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问话的工夫,对方的头头已经从几个人之中走了出来,那人没有停留,径直走了进来,眼看着绕开我,到了姜淮的身旁,就听他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了一句什么。
这不像是一句话,我想过方言,但立刻就否定了。这声音根本就不是语言,语调奇怪,难以理解对方是出于何意。
姜淮也同我一样露出了一张疑惑的脸,这人看来也不是什么都明了。马上赶尸的头头就晃了晃脑袋,随即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戏剧性的完了,却不想对方走出隔断的房间,就一并走向了蒙着黑布的简单隔断。
我们几个也跟了出去,站在木隔断门口,我就看了看姜淮“到底怎么了,这帮人要干什么,他刚才……”
话还没完全吐出口,就被姜淮摆手拦住,他斜瞥了我一眼,又望向了已经被几个赶尸人拉开的黑布帘子。
“有好戏了,怎么着,等会儿那些家伙动起来,你来打头阵?”姜淮似问又似调侃的说了一句,但看着的始终却是那些已经显露在我们面前的长衫尸首。
“不是,玩的什么幺蛾子啊,老头,老头,他娘的瘸子哪儿去了。”我见这状况越来越诡异,难免的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急忙叫喊跛子孙,可是半天也没见着他出来,他原本躺着的椅子上也是空无一物,人早就不知道何处去了。
“别喊了,还没看明白嘛,人早就跑了,一伙的,咱们要倒霉。”楼古山说着,袖口转了转,一只黑色的金属钎子顺手而出,桌上的蜡烛火光闪烁,那根金属钎在暖光线却是寒冷异常,这东西光是看就非常有杀伤力。
对方不紧不慢的将长衫一个一个拉开,我们就亲眼看见,那些长衫上的一根细绳被拉了一下,随即长衫从胸膛敞开口子,顺着挂在尸身上的轮廓就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