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当时与那个考察队薛宁在遗迹里探讨的东西都得推翻了。
想到这些,一时间脑中各种思绪乱舞,所有已经快要忘记的东西也一一被我想起。城楼洞子里悬吊着的尸体,他们最后的样子,和他们死亡的状态,这似乎又与当时第一只进入墨脱的考察队死相对应上了。
我浑身发凉,麻木感从背后一直攀爬到后脑,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也席卷了我的全身。种种互相对应的东西,这两个地方,距离相差千里,种系也绝无相同。但它们之间又潜移默化的牵连起了一条不太明显的丝线,我想有些事情还得等出去才能弄清楚,再去一次墨脱?这恐怕不太现实,但是薛宁总能想办法找到,一座城址放在山里,那都是有照片证据带出去的,在后来我没看到相关的报道,这说明此事一定还在暗中进行,我不相信整个项目会因为一连两次事故就叫停,而薛宁又是当时唯一去过遗址并且唯一回来的官方人员,所以他或多或少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想办法去找他问个详细,已经被我暗自放在了以后的计划中。
这里不是想这些东西的场合,眼下还是得先找着胖子,弄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然后再赶紧找出路。
我晃了晃马师爷舒展开来的腿,老头子迷瞪了一会儿,显然已经舒服多了,但是在水洞里被撞的淤青还是一下一下的让他抽疼。
“咱现在搞成这样,也是当初欠考虑,现如今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要我说实话,我就是个半吊子,这种地方,我还是很相信你的,你说说,咱下一步该怎么办?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一边对马师爷说着,一边就发现刚才脑子里的计划只不过是个想法,具体实施,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所知也是杂门乱地儿听闻来的,作为关键线索并不可行。马师爷是不太能靠腿脚给我们找个活路,但是脑子不坏,知道的东西也多,让他说说,我也好找个活下去的门路。
马师爷揉着后脑勺,一手本想拿起水袋再喝一口水,结果水袋早就瘪了,他只得干咽了口唾沫,就说“哎呀……您看我这儿,若非您救了我的小命,那我这老骨头早就给虫子分食了,说句明话,您也别太抬举我,我这……”师爷摊了摊手“我这也是乱指点,找口饭吃而已。”
我啧了一声,有些恼火“照你这么说,那就是咱俩死定了?嘶……我……”我心火上涌,一时间都觉得当初不应该费力那些力气救他。
师爷见状连忙又摆手“小兄弟呀,您先听我说完。我也是行当里混迹了几十年了,没点儿真能耐还能活到现在?大的本事我不敢说,小道道里的门路,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看着连拍胸脯的马师爷,一阵的无奈,脑袋被他说的眩晕,就扶住了脑门“你别瞎扯了,那个胖子是没在这儿,他要在,你胳膊腿至少得给他卸上一条。”
“这胖爷……呸呸呸,这老毛病改不了了,尽用这些话鼓捣那些半吊子,是在下的过失,是在下的过失。”
师爷见我脸色发黑,不再说废话,立刻就指着天穹,这才说了他的见解“我当时从洞里爬出来的时候也纳闷,这地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个窟窿。这事儿当时本就打算研究来着,结果不知道被哪些个不知道好歹的踹进了河里,就一直没想着研究,之后又被那些阴邪的虫子跟着,更是没个心安的地方想,得亏您施手救了我,刚才又填饱了肚子,我这才有工夫想,这一想啊,我就大概明白了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道道儿。”
马师爷说完,眼巴巴的又看向了我的包,我知道他是要吃的,瞥了一眼看还有很多,就随便扔给了他一些,让他赶紧继续。
“当初啊,胖爷的那张图我也仔细看过,图没错,位置没错,到了地方地儿却有问题,和图对不上呀,我当时就觉得,胖爷是给人涮了,结果进了那座塌了的墓室,我又觉得图可能只错了一半。直到后来的那片石头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