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撇头让我绕到帐篷开口的侧面。
我照办,胖子便掏出了他的匕首,也算是挨上这只价值不菲的帐篷倒霉,胖子没想客气的拉拉链,他直接划破了帐篷的外层帆布,这种帐篷有至少三层,刀很锋利,最后一层被划开,数多的透明胶状颗粒便从里面漏了出来,那是气凝胶,看来其抗寒的能力要比我想象的更加高些。
整个单人帐篷被撕开了一只大口子,里面因为不透光,所以完全和拉着窗帘的室内差不了多少。我们几下一打开,瞬间就有一只大黑耗子窜了出来,这东西我看的清楚,他浑身油亮的黑毛,但悲哀的是他没有胖子的速度快,一刀而下,直接了大耗子的后脖颈。
大耗子被胖子收拾的很利索,扭了两下,血都没流便不动了,它的尸体被我扔下山崖,但我很明白,那种声音根本不是耗子能发出的。
我们将帐篷撕大了一些,光亮进去,马上我就看见一团东西蜷缩在帐篷内的睡袋里。
那是个人,因为我清楚的看见,那人裸露放在身上的是已经血肉模糊了的手臂。
帐篷内是粗重的呼吸声,这人还活着,但是那只裸露出来的手已经没了几根指头。伤口参差不齐,是老鼠咬掉了他的指头,我有些骇然,早些年听说过农村有人晚上睡觉,被老鼠咬掉了耳朵,但数实没有见过,现在,我真的算是了解到了这些耗子的可怖之处。
但一个很让我们纳闷的问题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大活人总该知道疼痛,至少不致于到整个指头被咬掉,此人的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
老代终于被招呼来帮忙,我们三个将帐篷完全扯开,这才看到了里面那个蜷缩着的人,看见一头大金发,我一个没忍住就叫了一声“黄毛鬼!”
此人身上包裹着的睡袋被我们几个清理开,帐篷的后方有个被咬破的洞,睡袋也一样,老鼠应该就是上方大火中逃窜出来的,他在火焰灼烧的急躁情况下,钻进了帐篷,结果被它误打误撞,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我有些怜悯此人的运气,实在是倒霉,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现如今又被老鼠欺负。
睡袋被整个拆开,睡袋上还绑着安全带,这是高空降落伤员用的装备。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唯一比较骇人就是脖子上四个指头粗细的血孔,但是已经被血痂堵住了,一边散落的绷带,似乎原本是包扎好的,又被他折腾开了。
他身上还穿着装备,应该是在丧失行动能力之后才被一路带下来,现在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是留下这个可能会误事儿的拖油瓶。
我们帮他做了检查,但三个人加起来就会那么几招,并不知道造成他如今状况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他一只手算是废掉了,两个指头已经被耗子吃掉,一个还连着皮挂在指头上。我们在帐篷内的一只大包中翻找药品,最后不只是药品,还惊喜的发现了一把半米多长的自动步枪。这很和胖子胃口。
拿着步枪,胖子看了看躺着的黄毛鬼,他啧了几声,就说“咱都是文明人,咱也不白拿你的东西,代老板,行医。”
我惊奇的看向了老代,但通过他的眼神,我还是知晓了这老外给胖子涮了。
老代撑开了黄毛鬼微微闭着的眼睛,根本不需要灯光照射,我就知道,已经没救了,他的瞳孔可能早我们下来就开始扩散,人估计没被老鼠咬之前都是昏迷状态,得亏了老鼠这一口,他才有了回光返照的力气。
老代看了看,便摇了摇头,结果并不太乐观,人基本已经可以判死刑了,这让我的心里稍稍有点儿小悸动,在我们看来这似乎就是路过,能救就救,不能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他应该能听见一些声音,如果是我,在弥留之际被人说绝死不可,没有回天之力,那恐怕还不如对方帮忙给个痛快的。
我们摇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