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事的人就回了老家,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正巧听闻此事的人正是一个大朝奉。”
朝奉是宋朝的官职,朝奉郎,朝奉大夫之流。到了明清两朝,一般指的是盐店、典当店员为朝奉,苏、浙、皖一带也用来称呼当铺的管事人。
胖子所说的大朝奉就是当地当铺里最大的管事,此人在当时可算是见惯了天下最奇,最贵的物件,总的来说就是什么都见过,什么也都知道。
胖子见我愣神,一瞥眼,我这才恍惚过来,胖子继续道:“那人一听就知道了山中的畸形人是什么,用现在的话可以称呼为人体试验,当时则把他们统一称之为“药人”,自商周之时就有方士以活人入药,但是当时的人身上脏,各个营养不良的,有些方士就研究出了新的方法,他们把买来的婴儿从小用药物喂大,并且限制他们的行动,将身体紧固在容器里,直到长成,以为后日入药作为药引。”
我和老代接连咋舌一边还不断倒吸冷气,如此听来,那座石头山之中,便是自古以来,专门为养药人所用。那山中的空腔,可能是世代在此做恶的方士所修造,只是不知道医馆的人是怎么发现的,借用了此地,又开始那种灭绝人性的恶行。
现在看来,穷山之中开医馆,和老山林里修别墅,这两者背后都不是什么好事。前者你以为人家悬壶济世,实际则是在草菅人命。后者本以为是华侨归乡,其实人家就是盗墓掘坟而已。
胖子后面的解释,胃口有点重,我属实被恶心到了,破口骂了几句,胖子便也不在多说了。
正当我们搜索了一半有余之后,忽然又是哐当一声,响动还是石头砸击地面的声音,因为地下本来就空旷,回音四处撞,我们也分辨不出来在哪儿。
胖子叫骂了一声,就朝着洞口下方的位置走了过去:“他娘的,没完了是吧。”
洞口下方,冲击钻还在地面上。我们抬头往上看,因为天井被黑布蒙上了,所以上面是一片黑,但是确实是没有人。
地上我们也找了一通,并没有发现石头或是土疙瘩的痕迹,全是土和盐的混杂粉末,完全没有个头太大的。
“奇怪了哈,这掉下来的土疙瘩去哪儿了?”我拍散了地面上又聚集起来的雾气,还真的没有能造成那种声音的石头或是土块。
胖子和老代看完这里,眼神就再没往这里挪。他俩各自拿着手电筒,扫射着整个空间的天花板和地面,半晌没有任何的异常。
正当胖子收回光线刚刚想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阵砸击声,此时这段声音一连串,再这空旷的空间中如惊雷一般。
我们急忙四处寻找,但就是没有找到声音的源头。现在看来,此处与我们刚下来的时候有了许多的差别。
地上的雾气越来越重了,刚下来一点都没有,慢慢的只薄薄一层,但是现在已经蔓延到了我们的脚踝。
“哪儿呢,哪儿呢?”我急忙中,连续叫喊了几声。
老代按住我,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东西:“恐怕不是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老代小声的说了一句。
“不是上面,那会是哪儿?”我立刻追问。
这时候胖子也回身,让我压低声音,我点了点头,老代这才指了指地面:“是咱们脚下有东西。”
我一时噎住,心中顿觉不安。在这里的安全感越来越稀薄,一种想要爬上去的冲动早已沾满了脑子。
“别轻举妄动,等会。”胖子见我发抖的样子,挥手压了压。
说完,胖子才慢慢蹲下,朝着一边走了过去。我们下来的地方并不是这个砖室的正中心,胖子慢步,但还是惊起了一阵的雾气,他的方向就是朝着砖室中心去的。
我见老代也要过去,便跟随着他,也慢步走了过去。我们三个围成一个圈,半蹲在砖室的中央,胖子四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