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如今,当他与韩德让在萧绰的宫帐外四目相对之时,那份羞愤如惊涛骇浪一般在胸膛之中翻涌。
韩德让在帐外看到耶律隆绪的时候,脑袋里犹如炸开了一个响雷“轰”的一声,他顿时觉得自己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处突突的跳动着。耶律隆绪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寒光,死死地盯着这个朝廷所依靠的重臣。韩德让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惨白异常,心中不住地颤抖着。他撩袍跪地,心虚道:“老臣参见大王……臣与太后娘娘……”韩德让想要将今晚的事情亲自向耶律隆绪解释一下,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隆绪便转身离开了。
萧绰听到了帐外的动静后满腹狐疑,她觉得夜深至此还有谁会在自己的帐外?萧绰一边思索着,一遍走出宫帐查看。谁知刚刚走出来,就看到了耶律隆绪那愤然离去的背影。
萧绰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德让,只见他满面羞愧,脸色涨红的不住摇头。
看到如此情景,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于是,萧绰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她一边追一边呼唤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停下脚步听自己说两句。可谁知道她越喊,耶律隆绪走的就越快,最后萧绰气恼的大声叫到:“文殊奴,你给本宫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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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奴”是耶律隆绪的别称,自从先皇崩逝之后,好多年都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
他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母亲。父王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小,母后一个女人能顺利的将整个朝政把持在自己手里,自是离不开韩德让等朝廷大臣的协助。况且,父皇走的那年母亲不过三十岁,她所需要的安慰与陪伴都不是自己能给的。
这些事情耶律隆绪自己心中都清楚,可是这并不是他们胡作非为的借口。作为先皇的儿子,他无法容忍这样的背叛,女人背叛丈夫,臣子挑战皇权!
耶律隆绪咬着牙向萧绰行礼后低声说道:“作为儿子我可以理解母亲,作为一国的君主我却无法容忍。母后,今日就当我没有来过,也请您收殓不要试探我的底线。”说罢,耶律隆绪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
回到皇帐后,耶律隆绪一脚将帐内的桌案踢翻。深夜之中,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极为突兀。守在帐外的士兵害怕帐内的主子遭遇刺客、发生意外,于是便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耶律隆绪听到身后的动静,怒斥道:“都给孤王出去!滚!”
冲进来的士兵先是看到了满地的狼藉,随后又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跟随大王将近十年的近身侍卫,主子给人的印象永远是宽厚温柔、沉着睿智,还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耶律隆绪发现身后的人听到自己的命令后依旧站着没有出去,他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个大王做的实在没有意思。天下有哪一个统治者做到他这个份上?
国家他做不了主,臣子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大王做的连自己娘拱手都给别人了!自己一个堂堂男儿,却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想到此处,耶律隆绪觉得自己无比可笑。他满腔的哀怨与悲愤难以抒怀,想要哭可咧开了嘴之后却成了笑。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皇帐内,眼角漫漫流出了泪。
看到耶律隆绪的情绪有些失控,帐内的士兵也不敢多待,他们默契的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耶律隆绪这一晚在皇帐内是如何度过的。
月垂日升,当耶律隆绪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时候,便早已不是昨日的那个任人摆布的契丹国主了。他在面上依旧任由太后摄政主持大局,而实际上却开始悄悄地在朝堂和军队之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耶律隆绪的改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