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着,怎么折磨她,你能最心碎呢,但,我佛慈悲,算了,给这孩子一个痛快吧。”
我佛慈悲。
萧清的嗓子很哑,这句话被他说出了十足的惊悚滋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祁成见过死人,也见过人死,但这样盯着自己被迫让人结束生命的,还是头一遭。
他简直不敢回想第二次,可洛晓那双眼睛已经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安邦养你这么多年,你也算派上用场了。”
萧清是这么对她说的。
她该有多绝望,才能一声不吭地接受了自己生命的终结。
“所以这件事,是刚刚发生的吗?”蒋迫虽然已经不记得洛晓了,但目睹这种现场,还是让他很不适,“萧络不知道,萧净也不知道的?”
“对,我估计是因为我们把黄亚尔给封住了,他们没有办法,便选择了釜底抽薪。”祁成心里有股火一直在冒,他很自责,很不爽快。
祁成见过被异兽啃咬致死的人,见过被黄亚尔戏耍似的残杀的人,见过受不了伤痛和残疾自戕的人,也见过慢慢凋零消磨了生机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人死,也不是见不得人死。
究竟哪种死法更可惜,他自然判断不出来,电影里才会上映的画面如今就捧在自己手掌之中,太残酷了。
为什么啊。
萧清跟他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一直都很客气,特别是对待凌央,简直就跟看自己的女儿一般亲切慈祥。
相反,他对萧络并不亲昵,是个很严格的伯父形象,但也看得出来萧络很敬重他,如果萧清对萧络不好的话,是换不来一个少年人这样的情感的。
结果这大伯父当真狠绝,竟然做得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是想让萧络失控?”蒋迫记得萧清口中说的是,心碎。
“旁支手里的王牌是黄亚尔,而我们手里的自然是萧络,他们想要打胜仗,便得把双方的实力拉扯到对等的关系上来。”祁成嗤之以鼻,又很不理解。
萧清,为什么跟旁支的人勾结?
“可这个萧清,算主家人吧。”蒋迫同样弄不明白。
“嗯,但洛安邦是旁支,或许萧清跟洛安邦关系匪浅,已经到了能撇开自己家人去帮他的地步。”祁成不确定这几个大叔什么关系,他不想多猜。
他发现自己如今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居然又开始想要喃喃自语了,“啧,洛晓,洛晓啊。”
洛安邦实在是太有心计了,人都死了好几年,竟还能给这个局留下了两枚制胜棋子,精准地吃住了祁成和萧络,算准了她们能够做那煽动翅膀的蝴蝶。
“那这事跟萧寂会有关系吗?”蒋迫继续问,而且很担心基地的情况,那里面姓萧的可太多了。
本以为只是个有钱的大家族罢了,结果居然是神秘的黑暗大家族?
“萧清跟萧寂的关系,相较于异母兄弟,更像是父子。萧寂从小就是他大哥带着的,但萧寂本人不像是局中人,他更喜欢当旁观者,搅浑水,但不蹚浑水。”祁成摇了摇头,不觉得此事跟萧寂有关。
不仅是年龄上的问题,性格和动机也不符。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总之这个不能让萧络看到。”
“啊?”蒋迫知道亲眼目睹心上人被杀很残忍,“那,口头告诉他?”
“不行,他不能知道洛晓已经死了,他绝对受不了的。”祁成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音调一降再降。
“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吧,要不是你借了他的手机,现在他就已经知道了。”蒋迫不赞成隐瞒,至少将心比心的话,他也不愿意别人这么待他。
知道了很残忍,不知道更残忍。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