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王氏忍不住拔高了声量“难道您就一点都不为墨儿心疼吗?他外放到梅县那里,离开我们身边那么远,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能帮忙啊”
“妇道之人。他已经成年,自然要多去外面历练。我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坐到了员外郎的位置了。他连一个县令都做不好,简直不堪重任”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王氏听朱远山当着自己面说朱子墨的不好,心中十分难受。
“我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要别人怎么说?你知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在梅县都干了什么?御史早就将他在任上的种种上奏给了皇上,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是怎么斥责我的,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老爷,墨儿只是受委屈才会自暴自弃
“受委屈?当官的,哪个不受委屈。别说他,他老子我,也不是天天被皇上责骂,要是我也像他那般,一有点小挫折就沉迷下去,还怎么坐吏部尚书的位置?”
“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位置,暗地里想着怎么拉我下来。他可倒好,平白给我捅了那么大的篓子。都说添子多福,他有给老子争口气吗?我受他牵连,被贬了官,有说过他什么吗?还不是看他也是被人陷害的?但他怎么做的?”
朱远山越说越气,索性掰开了揉碎了说道“本来就是受罚外放,也不想着做出些政绩,也好给那些背地里等着看我们家笑话的人看看,更别说,替他老子长长脸。自暴自弃?自暴自弃还有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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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将奏折上上去的时候,我都害臊得无地自容了。我都还没有找他的事情,你倒来替他到处奔走托人?你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门路,还不是想走我的路子。别人给三分薄面,还好,若驳了你的面子,那我岂不跟着你们一起丢脸?”
“你现在就是‘转着圈给我丢人,还嫌我不够窝囊吗?”朱远山连珠带炮,一顿开火,王氏首当其冲,承受下所有的炮火。
但王氏却仍然不放弃,趁丈夫端杯喝茶的功夫,插嘴道“老爷,我知道,墨儿的事情,让你跟着遭了秧,受了难。但这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打也好骂也好,我绝不替墨儿挡着。但眼下,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替墨儿想想办法,不让他再回去,就让他留在京都,哪怕只做个小吏,让我每天看到他就好”
王氏说得十分低微,就怕丈夫不同意。
但朱远山却并不这样想,他觉得王氏体会不了自己的难处,更觉得她在向自己抱怨,那夫妻情分威胁。
“我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他自己做下的事情,都登记在案,没有政绩还想升迁?每年有多少学子,参加科举,不就是为了能一朝为官吗?他有机会,却不珍惜。梅县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民间怨声载道。他若不改过自新,甭想能回京了。你也不用再替他求爷爷告奶奶了,赶紧让他回去,没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让他回来了
“老爷,您就如此绝情啊。我只有墨儿和曦儿两个孩子。曦儿嫁进了镇安侯府,我有女儿就像没有了一样,若墨儿再不在身边,我不是太孤单了吗?”
“王氏,你也别不知足。真王府大夫人的位置,你既然坐了,就要有那样的气概。朱子墨的事情,你也不要多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他还年轻,还可以重头再来。若这次他回去后仍然不知悔改,我也全当没有了这个儿子”
朱远山不是说气话,王氏也知道,他除了朱子墨也有其他的儿子,但自己却只有朱子墨一个儿子而已。
朱远山不肯帮忙,她做娘的再不出力,儿子还有机会回到京都吗?
王氏想着自己明明有儿子却像没有儿子一样,心中更加提不起来精神。
“老爷,您若不帮忙,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