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辆嘎斯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大门前,在几个住户惊异地眼神中,何大清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走下了吉普车,热情地跟车上的人道谢后,吉普车缓缓驶向了前方。
此时已经有住户凑了过来,有些谄媚地笑着说:“何主任现在越来越有排面了,都有小汽车接送了,今儿个又是给哪位领导家做饭了?”
何大清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些邻居们的脾气秉性?不少都是一些气人有笑人无的家伙,如果今天自己不解释一下,还不知道背后会传成什么样呢。
于是何大清略显矜持地说:“今儿可不是去哪位领导家做饭,西跨院的林处长今天身体不舒服住院观察几天,刚才我和轧钢厂李副厂长一起去医院看望林处长,李副厂长让司机顺便把我送了回来,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看看雨水这丫头。”说完拎着袋子迈步走进了四合院大门。
一边走何大清一边暗自好笑,以前的话那个门神阎埠贵肯定已经凑上来想要瞅瞅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了,十有八九还会盘算着占点便宜。
刚走进中院,就发现后院孙胜利的老婆正在自己家门前一脸纠结地来回徘徊,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对方赶紧走了过来,急切地低声问:“何主任,不知道我们家胜利的事您问得什么情况?我婆婆在家里急得直掉眼泪,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大清看着对方憔悴的面容安慰道:“胜利媳妇儿你回去告诉你婆婆,我已经找林处长问过了,林处长的意思是那些跟着去凑热闹的人员在派出所经过批评教育后就会放回家,估计厂里多少会给予批评、警告一类的处分,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你等胜利回来后多提醒他一下,有些事情尽量别瞎掺和,这一次如果不是林处长表态,估计所有人都得进去接受劳动改造。”
胜利媳妇儿听后连连道谢,原本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之前她和其他几个家属去交道口派出所找熟人打听过了,听公安人员的意思,上级领导已经批示严惩,所以就算是跟着去凑热闹的人也得劳动改造。
胜利媳妇儿高兴地快步走向后院,她要把这个好消息马上告诉婆婆,自从胜利被抓以后,婆婆每天都是在不停地流眼泪,头上的白头发都明显多了不少。
何大清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林处长给这些人说情,估计都得进去接受劳动改造,厂里肯定会把这些人全部开除,那样的话以后一家老小怎么过?
推开房门何大清并没有看到儿子和女儿的身影,估计又是去了老太太屋了,自从老太太接纳雨水之后,这个小丫头几乎就成了老太太的影子了,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撒丫子溜到后院,几乎都是一步不离地跟着老太太。何大清心里也不是滋味,小雨水从小跟着自己,几乎就没有感受到过母爱的滋味,如今有了老太太的关爱,从小就极其缺乏母爱的小雨水,也就对老太太产生了极度的依赖。
何大清无奈地摇了摇头,拎着袋子走出了家门,穿过月亮门走进了后院。
刚走到后罩房就听到屋里传来小雨水银铃一般的笑声,还夹杂着柱子有些无奈地声音:“雨水,别跑了,快老老实实地吃饭吧。”
小雨水咯咯笑着说:“奶奶,哥哥好笨哦,连小雨水都追不上。”
聋老太太一把拉住了正绕着自己嬉闹的小雨水,笑呵呵地说道:“柱子,你自己先吃吧,小丫头今儿个下午吃了好几块你送过来的巧克力,肯定不饿。”
柱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奶奶,那可是外国巧克力,特意给您尝尝新鲜的,您可别都让雨水这死丫头吃了,家里那盒我就尝了一块,剩下的全都让雨水藏起来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我的大孙子呦,巧克力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