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双目中如死物一般的目光让阿笙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寒州的寒武卫。
听闻宗亲王奉皇帝之名即将接待寒庆使团,但宗亲王身边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阿笙垂了垂眉目,其中门道不是她该过问的。
宗亲王顾自坐下,又招呼着小二上了一壶红袍春色,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笙与易澜山对看一眼,这人自然是赶不得的,敬着便是了。
“你认得他?”
宗亲王吹了吹茶盏,却并未指明,但阿笙知晓是自己此前观察那寒武卫的眼神被宗亲王瞧见了。
“华清斋内有一位苦无大师,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看体格有些相似。”
阿笙并不知晓裴钰与宗亲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自然不能说在航渡引上见过。
宗亲王微微挑眉,并不否认阿笙这话。
他带着这寒武卫在帝京多日,阿笙是唯一一个认出此人的,这般眼力,他倒是有些了解为何裴钰会对她另眼相看。
此女聪慧。
“刚这小胖子说的事你怎么看?”
宗亲王睇了睇易澜山,这小胖子说得就是他了。
阿笙愣了愣,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问道:“九公子收门生一事?”
“自然。”
宗亲王将手中折扇一转,道:“我听闻有些世家甚至将自家适婚的女儿送去了。”
说完又盯着阿笙看,阿笙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人不请自来就算了,坐下就要闲谈他人是非。
裴钰要收学生,她能说什么?
阿笙一脸懵,而后试探性地道:“挺好?”
宗亲王神色微眯,他看得出,阿笙是当真不知他的意思,他见裴钰对她挺上心的,难道这两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拿着那把折扇在桌面点了点,“这要是收了正式的门生,可是要在跟前待很长一段时间的。”
阿笙看着宗亲王一幅神色莫测的模样,她在脑子里不断思考,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天家的什么试探?
“殿下的意思是,有的世家想借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博得九公子的青睐?”
“是啊。”
宗亲王一幅你终于明白了的意思,见阿笙眉头微蹙,他以为这丫头终于开窍了,但阿笙眼中的迷茫显然是不懂他到底要问什么。
“你怎么看?”宗亲王哗一声打开折扇,下意识给阿笙扇了扇,一幅你快点省起我的意思的模样。
这个天,扇子的风吹着还是有些凉的,阿笙不敢去拦,不由看向易澜山,想从他那里得些提点。
易澜山看着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宗亲王到底要问什么。
阿笙还是伸手将宗亲王的扇子止住,又顺手给他抽走了。
“怎么看?”
“对,你怎么看?”
阿笙思虑片刻,试探性问道:“殿下可是要邀请我去现场观礼?”
宗亲王此生第一次感到那么大的挫败感,“我是问你心里怎么看,不是问你要不要到现场看!”
宗亲王这暴跳的模样,阿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被她止住,她看着宗亲王满眼的期待,正色道:“殿下莫要开我玩笑,九公子收门生是裴氏的大事,岂是我能非议的?”
宗亲王见阿笙忽然一本正经,那双丹凤眼瞬间流转着一抹笑意,“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对不对?”
阿笙细细地看着宗亲王,她眉目一沉,道:“怎么,殿下是觉得我名声有亏,便能这般开我玩笑了?”
见阿笙生气了,宗亲王连忙摆手,“好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你这丫头怎么一板一眼的。”
“殿下仗着自己的身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