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眸盯着那块红痕许久,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
“连梓,你爱我么?”
可又没等她开口,失神似的自问自答,“我爱你,特别、非常,爱你。”
连梓被他不明所以又突如其来的表白砸得有些懵,心脏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本能回应:“我当然爱你,柏翮。”
“爱”这个字,对于连梓来说意义重大。
不同于心动和喜欢,爱是更为热烈和外放的表达,是心跳趋于平稳后仍然浓烈的情感。
她一贯内敛,曾几何时,连梓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个字。
而柏翮值得。
柏翮眸光定定的落在那张透着粉晕的小脸上,绷着的神经终于还是拗不过她,软了下来。
……
今晚他根本没让温叔送他回来。
他想和连梓一起走走,聊聊天。
老太太和连梓在正房聊天的时候,他就在门外蹲着。
微凉的晚风扑在脸上,驱走些许醉意。
在风声和树叶罅隙的沙沙声中,他听见老太太问连梓愿不愿意和他订婚。
有那么零点几秒,他的心跳短暂停滞。
连梓是怎么想的?
她会愿意么?
——
她拒绝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紧张,就已经听见了她的答案。
连梓拒绝得很干脆。
穿堂风过,胸口一阵闷。
闷到他眼眶胀的难受。
……
“柏翮?”连梓拍拍他的脸颊,“在发什么呆呢?”
他回过神,指尖穿插进连梓的指缝,叩着她的手,顺势把脸往她柔软的手心里埋了埋。
“在想我的吱吱怎么这么漂亮。”
他认栽了。
至于她为什么拒绝已经不重要了。
她说她爱他,连梓说她爱柏翮。
柏翮信她。
见春潮